霍青是一個很理智的人,絕對不會幹出這種耍酒瘋的事情。
為什麼會這樣?
陸遜是跟霍青一起從小玩到大的夥伴兒,也自然是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他和江洋,拔腿就往出跑。伍尚魁和崔仁明也立即跟着,這才算是來到了北倉牢房。否則,這些犯人們可就慘嘍。
江洋趕緊撲上去,抱住了霍青,喊道:「霍青,你這是幹什麼?」
「你誰啊?給我滾一邊去。」
「啊?我是江洋。」
「我讓你滾。」
霍青一甩手,將江洋給灌摔在了地上。
這一剎那,伍尚魁都懵了,失聲道:「霍老弟,你……你這瘋了咋的?」
陸遜喊道:「快走,青哥耍酒瘋了。他一旦耍酒瘋了,修為倍增,可是六親不認,見誰打誰。」
「啊?」
「是啊,小時候就這樣,快走。」
霍青是個很理智的人,在沒有噬魂戒之前,很少喝醉酒。在陸遜的記憶中,有過兩次,第一次是在霍青八歲的時候,那是第一次喝醉酒了,把陸遜和阿奴、齊溪都給暴走了一頓,連花千骨和蘇櫻都對他沒招。最後,還是霍刑天出手,將他給制住了。
第二次是在國外,霍青和阿奴、陸遜在死神國際傭兵組織中執行任務的時候,當時,他們剛剛完成了一單生意,在酒吧中慶祝。誰想到,遭到了一群黑衣人的圍攻,愣是把他們給困在了酒窖中,沒法兒再出來了。
人,總不能就這麼被困死吧?有酒,也能扛餓、扛渴。讓他們沒想到的是,這兒的酒都是藏了幾十年,甚至是上百年的了。喝着是什麼什麼感覺,但是後勁兒極大。霍青就喝多了,結果,他把阿奴和陸遜都打暈了,就沖了出去。
等到阿奴和陸遜醒過來,就見到滿酒吧都一片狼藉,地面上橫七豎八地躺了幾十個黑衣人,一個個都斃命身亡了。不過,卻沒有看到霍青的身影。二人一路找了又找的,等了兩天的時間,霍青自己回來了。這才知道,他倒在河邊的壕溝中,睡了兩天兩夜,才醒過來。從那以後,阿奴和陸遜就知道了,說什麼也不能再讓霍青喝醉酒了。
偏偏,霍青自己還什麼都不清楚,你說可怕不可怕。
這趟從滇池村出來,霍刑天將噬魂戒交給了霍青,霍青終於是千杯不醉了,算是讓阿奴和陸遜少了一份擔心。不過,現在的陸遜就不明白了,霍青明明是戴着噬魂戒,又怎麼可能還會喝醉酒呢?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也不想挨揍,只好是拽着伍尚魁跑路了。
霍青連江洋都揍,萬一把這些犯人們都給打死了怎麼辦?崔仁明邊跟着往出跑,邊喊道:「快把鐵大門打開,快點兒。」
「是。」
獄警將鐵大門給打開了,這些犯人們跟泄了閘的洪水似的,玩兒命往出跑。霍青跟之前一樣,邊往前走,邊抓着人就往牆壁上摔。等快要到大門口的時候,獄警立即將鐵大門給關上了。
咣咣!霍青用力地砸着鐵大門,終於沖不出來了。
天空中,下起了鵝毛大雪。這些犯人們凍得哆哆嗦嗦的,崔仁明讓他們暫時都去西倉監獄。那邊兒,都是印刷廠、製衣廠等廠房,有暖氣,至少不至於把讓你給凍壞了。這樣花費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終於把這些犯人們給安頓下來了。
崔仁明吞了兩口吐沫,問道:「伍哥,霍少是咋回事兒啊?」
伍尚魁苦笑道:「你問我,我問誰……嗨,陸遜,霍老弟是咋回事兒啊?」
「他耍酒瘋了。」
「啊?耍酒瘋?」
「是啊,我懷疑他可能是受到刺激了。我就納悶兒了,什麼事情能把他給刺激到呢?」陸遜是想不太明白,搖頭道:「算了,咱們別想這些了。你說,江洋還在北倉牢房中,沒事吧?」
伍尚魁問道:「老崔,你們這兒不是有監控嗎?快帶我們進監控室看看。」
「對呀,你說我咋把這茬兒給忘了呢?快走。」
「走。」
剛好,有一個攝像頭就在北倉的鐵大門上,可以把整個走廊都映入視線中。在監控視頻上,走廊的地面上橫七豎八地躺了有二十多個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