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在部隊裏學到的正骨法,你剛才腫是因為骨頭錯位,現在好了。」江寒利落地站起來,雙眸毫無波動:「時間不早,蕭小姐早點休息。」
他轉身要走,一雙柔若無骨的小手握住了他的手腕:「寒江哥哥,不要走,我害怕。」
「你敢於贊助時隔八年的鬥武大會,這份膽量不是常人可以比擬的,所謂虎父無犬子,在下佩服。」江寒說道:「蕭小姐有這份膽量,現在說害怕,我不信。」
該死的江寒!蕭眉氣血沖天,輕咬腥紅的嘴唇,怒視着他!
江寒突然彎腰,狠狠凝視着她的眼睛:「蕭小姐,有件事情向你請教,醫學對人體的界限,很難記住五歲以前的事情,我『死亡』時四歲有餘,你才三歲有餘。」
「人和人是不同的。」蕭眉激動不已,雙眸越發血紅:「我想你到骨子裏,寒江哥哥。」
蕭眉的目光微傾,江寒嘴角揚起,一抹邪魅的笑容浮上嘴角!
「蕭小姐,我愛的人只有一個,千若凝,想要的也只有她一個。」江寒漫不經心地說道:「蕭家家大業大,你想找一個門當戶對的對象,再簡單不過,失陪。」
啪!
江寒輕輕一彈,便輕易甩開蕭眉的手!
江寒冷血無情,蕭眉美眸里卻划過一絲疑色,啪啪啪,當江寒走到房間門口,倏地停下了腳步,身體一動不動!
哼,這可是管立給自已的外域之藥,足夠讓一頭大象意亂情迷!剛才藉故劃開江寒的手,把藥末滲進了他的皮膚里,這回還不生米煮成熟飯?
能讓江寒這樣的男人成為自已的人,快事一件!
蕭眉越想越激動,滿目期待地看着江寒!
咚,江寒突然轉身,看到他的手指縫,蕭眉驚愕地瞪大雙眼!
是血!
血正沿着江寒的手指縫隙往地板滴落!
這是?
該死管立,只說這種藥可以讓自已得償所願,卻沒說可以致人氣血上涌!
「蕭小姐多慮了,那種藥物滲入皮膚還算清涼,但非正大光明的藥物,我江寒留不得!」江寒略一運氣,封住了氣穴,鮮血止住了!
他居然早就察覺到了,蕭眉面紅耳赤,憤然道:「我到底哪一點比不上千若凝!」
「千若凝比你美艷,比你有才幹,比你有情義!我們同生共死,早就兩命一體!」
這番話對蕭眉來說惡毒至極,每個字都是對自已大寫的否定!
「江寒,那個賤人就是紅顏禍水,和她有關聯的男人都不得好死!」蕭眉美眸里溢滿淚水,眸光時滿是憤怒:「你和她在一起不會有好結果。」
江寒雙眉微輕,突然一個箭步逼過來,這猛烈的動作有如猛獸!
「你……」蕭眉一時間驚駭無比,正要後退,江寒已將她脖頸間的項鍊抽了出來!
裏面藏着一張照片,正是兒時的蕭眉和宮寒江的合影!
蕭眉一驚,他怎麼看出來的?
江寒將吊墜打開,啪!
蕭眉面色慘白,江寒嘆息道:「我不是你的良人。」
放下吊墜,江寒轉身離去,蕭眉突然飛撲上前抱住了他的腰:「不要,寒江哥哥。」
「你惦記的是小時候的寒江哥哥,而我是以江寒的名字活着,是江寒的樣子。」
江寒不再停留,快步離開這間房!
「寒江哥哥!」
蕭眉悲悽地呼喚着,伏在床頭哽咽不已!
江寒走過酒店佈置華貴的走廊,腳下步法突變,一雙有如鷹爪搬從樓梯間裏拎出一人!
是千若凝!
她面色潮紅,尷尬到極點,鼻尖也通紅!
江寒嘴角輕扯,笑了,她要不來,自已就要怒了!
把自已的男人推出去還滿不在乎,那是不愛不在乎,江寒雙眸噴火,千若凝耳尖如血!
「回吧。」江寒難掩笑意。
千若凝暗自惱怒,恨自已不成器,回房間後輾轉反側還是忍不住找過來,卻被當場逮住。
這何其尷尬!
「和蕭家的掌上明珠同處一室,現在心裏美嗎?」千若凝俏眉皺抬:「怎麼不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