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早朝,眾臣上殿,問了聖安之後,所有人的目光都停在了魏徵的臉上。
五十貫啊,那可是五十貫啊,就這麼被那個老頭兒頂在臉上!
李二的目光也盯在魏徵的臉上,看的老魏滿身的不自在,不過這眼鏡的確是個好東西,帶着之後看什麼都是那麼清晰,適應了之後眩暈感也不是那麼強了。
「玄成啊,朕看你一直戴着那眼鏡,此物可是真的有大用?」強大的好奇心驅使下,李世民終於還是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回陛下,帶上此物之物臣覺得神清目明,簡直就像換了一雙眼睛一般!」魏徵雖然對眼鏡的價格耿耿於懷,但對其功效卻沒有絲毫的貶低。
「哦?當真如此?」李世民雖然知道魏徵不會說謊,但如果說兩塊水晶片就能神清目明,換了眼睛他還是有些不大相信。
「臣之所言句句屬實!」老魏徵揣着明白裝糊塗,他如何能不知道李二接連問起眼鏡是什麼意思,只不過這東西的價格可是五十貫啊,萬一被皇帝看好了,拿走不還豈不是可惜。
畢竟這幾天魏徵已經帶着眼鏡帶習慣了,他實在不知道以後如果沒有了這個東西自己是否還能回到過去那種半瞎的生活。
而且老魏還有心裏話沒有說出來,這眼鏡畢竟是李慕雲弄出來的東西,好使不好使李二這個不知道是義兄還是未來老丈人的人物會不知道?上墳燒邸報騙鬼呢!
李世民見魏徵一臉嫌棄的表情也有些尷尬,左右他只是想要看看,並沒有真想佔便宜的意思,這老魏如此戒備着實有些讓他下不來台。
而就在李世民不知應該接下來說些什麼的時候,唐儉從一邊站了出來:「陛下,臣有本奏!」
「何事?奏來!」李世民就坡下驢問道。
「陛下,朔州傳來消息,薛延陀的戰馬已經送到,只是……」唐儉頓了頓,猶豫了一下才緩緩說道:「只是那牛與羊都被逍遙王扣下了,說是留着抵債。」
「胡鬧,什麼抵債?抵的什麼債,朝庭上什麼時候欠了他李慕雲債了!」牛、羊什麼的李世民並不怎麼在乎,他真正在乎的是抵債這兩個字。
想他堂堂大唐皇帝,竟然被人追債,好說也不好聽不是。
唐儉見李世民怒氣沖沖的樣子連忙解釋道:「陛下,此事說來朝庭的確是欠了朔州不少的錢糧,如果……。」
「朝庭欠了朔州的錢糧?唐儉,你這民部尚書可是當的糊塗了?他李慕雲連續兩年沒有上交一顆糧食,現在反倒是朕欠了他的,你這帳目是如何計算的!」李世民不等唐儉說完便將他打斷。
想那李慕雲自從接掌了朔州之後,每年報上來的賦稅總是不足,年年種糧,年年減產,別的州府都是有多少報多少,最多的都畝產十餘石,唯獨這個敗家的李慕雲,竟然畝產兩斗半,完全就是種一斗收一斗的架式。
弄到最後朝庭收不到他的糧賦不說,還要倒貼給他不少補助,可就算這樣,那小子也還說朝庭欠他錢糧,這特麼良心真是大大的壞了。
不過,李世民有道理,唐儉似乎更有道理,聽了他的話以後愁眉苦臉的說道:「陛下,您只算了賦稅,可是您沒算朔州運到長安的鋼材,每月數萬斤的鋼材臣實以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撥錢給他,還有太原府修路的錢,邊塞築城的錢,里里外外算下來現在怕是足有四、五十萬貫了。」
隨着唐儉聲落,朝庭上瞬間變的落針可聞,四、五十萬貫,這可真不是一個小數字,算起來只怕國庫里總共也沒有這麼多錢。
李世民這個時候也有些懵,四、五十萬貫,短短一年多的時間就有這麼多錢,如果三、七分帳的話,自己豈不是有三十萬貫左右的收益?這,這也太多了吧?
唐儉等了半天,見李二沒有反應,不由再次問道:「陛下,您看此事應當如何處置?」
房玄齡迅速在暗中算了一筆帳,在李二有些為難的時候站了出來:「陛下,左右不過就是一些牛、羊,與其運回長安還不如留在朔州,省得路上還要花費大量人力物力來運輸。」
「唔,玄齡說的有些道理,不如就這樣處理好了。」李世民現在是聽到李慕雲就覺得頭疼,既然房玄齡支持,他自然不會說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