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本單于自然是要先將那項羽請到我匈奴地界,再言其他!」
這一瞬間,冒頓仿佛一下子恢復了匈奴單于那爽朗的氣度一樣,忽地站起身來,上前拍了拍張良的肩膀,就在這一瞬間,也沒跟自己手下的什麼人商量,就算是把這個事兒給定下來了。
「單于,不知我先前所提的那些要求,單于是否能應允?」
張良是個謹慎的人,之前冒頓就說了讓項羽來,可沒說你儘管過來吧,你提出來的那些要求我都能滿足你。
這麼不明不白的就回去把項羽給請過來的事兒,張良是肯定不能幹的,要不然等你們一到這兒了,冒頓一問三不知的話,那張良這一次可就算是玩脫了。
「能否應允?我從未見過項羽,又如何能夠定奪?再者,項羽若是當真有心去往月氏,你這等人才又為何會繞路到我匈奴這四戰之地出使?」
冒頓這話裏面的意思已經是相當的明顯了,那就是我雖然是個匈奴人,但是你們可別忽悠我,你們要是真的也想投靠月氏的話,那就近去了不就完事了嗎,又何必派這麼老哥一個這麼費勁的到我這來費勁口舌呢。
話都說到了這麼個份上,張良知道,人家冒頓單于可不是像他和范增在來之前所想像的那樣好說話,就算是自己從他的眼神裏面已經看到了他對於大秦的渴望,但是自己所提出來的那麼個條件他依舊是並沒有完全答應。
這樣的情況,其實也早就在張良的心裏面了,你一個張良就是再厲害,再能把項羽給包裝的跟一朵花似的,但是實際上,項羽不也不過才帶着剩下的六七千人嗎?
至於你所說的什麼項羽麾下那是猛將如雲,人家冒頓又沒有親眼看見他們打仗,人家當然不可能就憑藉着你張良的一面之詞就大包大攬的啥都答應了。
要不然等到項羽真的到了之後,幹啥啥不行,吃啥啥沒夠的話,匈奴的單于還得把你一個中原人單獨放在一塊領地上面供起來,那冒頓的臉估計也沒地方放了。
「單于謹慎,我等自然理解,但想來我家公子到了匈奴地界之後,那是定然不會讓單于失望的!」
這個時候張良要是再在這求爺爺告奶奶的,那可就顯得有點不是那麼回事了,所以張良知道到了適可而止的時候了。
「爾等到達那月氏的領土邊上之後切莫妄動,我遣一隊人馬前去接應,爾等跟着我匈奴大軍歸來即可,不然一旦與月氏先行發生了戰爭,就莫要怪罪本單于袖手旁觀。」
在張良臨行的時候,冒頓的這番話也是讓張良心裏一動,照實說,他們在中原所了解的匈奴,那都是一言不合就拔刀的主,而這個冒頓,好像是對於跟他的這些鄰居們發生一些個隨機的無謂的戰爭那是相當的忌諱。
這樣的做派在張良眼裏面那就只有兩種可能,第一種是這麼冒頓本身就不是個狠茬子,手裏面雖然有着不少的兵馬,但是就想要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上面安安穩穩的過自己的日子。
至於另外一種,那就是這個冒頓的心機還是十分的深沉的,他想要做到的事兒,那就不會事先表現出一丁點的破綻,但最後,他是一定會畢其功於一役的。
被匈奴的兩個將領送到了匈奴的邊境,並且帶回了一封冒頓寫給項羽的書信,張良一路走着一路想着,這樣的一個匈奴單于,對於心裏面有着十分之大的野心的項羽而言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
那兩名匈奴的將領送走了張良之後並沒有離去,而是告知張良他們會去和月氏商議放行項羽的人馬之事,十日後項羽知道率軍前往張良和他們分別之地就可以了。
對於冒頓的這點能耐,張良還是不懷疑的,月氏的勢力相對與匈奴來說,的確還是稍微弱了一點,而且月氏可沒有匈奴那樣的癖好,非得想要去圖謀一下大秦。
所以區區這幾千逃荒一樣的中原人,在月氏的眼裏那還真的是沒啥用的,除了會浪費不少的糧食之外,貌似是起不到什么正面的作用。
所以當張良回到項羽的身邊,並且把冒頓的信件交給了項羽之後,項羽幾乎是並沒有什麼遲疑,直接大手一揮,就要率軍想着匈奴的方向進發。
其實要不是害怕直接穿過月氏的領地萬一發生了戰事,讓自己手底下這原本就不多的軍士損失了不少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