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西方極樂世界,八寶功德池旁,七寶林下,菠蘿花點綴林間,優曇花遍佈金沙之中。一朵曼陀羅上結跏跌坐一道人,頭挽雙髻,插有西方妙花,臉上帶着一絲愁苦之色,看着接引道人面帶悲戚,「師兄,方才貧道運轉,坎龍離虎,舍利煉胎息,不想心血來潮,掐指一算,原來我佛門氣運折損,西方極樂世界,有那上首菩薩氣運折損,日後佛門興盛,怕是有所殘缺了。」
只見接引雙膝浸水,右肩袒露,一手捏着一株青蓮蓮蓬,一手提着麻衣下擺,聞言一頓,下擺脫手,浸水而濕,接引不察,只見雙目噙淚,滴滴綻放光明,轟然間,無量極樂世界一陣雷霆怒吼,獅子咆哮,地動山搖,梵音直震十方世界。
但見接引雙腿慢慢從八德池水之中升起,一朵水蓮托足。接引隨即結跏跌坐,呈現三十二相,光明徹照,端正無比;周身綻放百千億夜摩天閻浮檀金之色,身高六十萬億那由他恆河沙由旬。氣海之中浮現蓮華,蓮花之中現一方世界。
世界之中,一條滾滾長河流淌,其中無數溪流匯聚,無數絲網如同水草夾雜河底,密密麻麻,不時增長,正是因果絲網。但見其中一條細流雖然微小,卻是光明清淨,纖塵不染,泛着金光,卻又清亮入水,卻在肉眼可見的漲大,須臾之間,溪流成小河,而且正在朝着大河大江發展。
原本,在這涓流之中,有三道粗壯的支脈奔騰,匯聚成佛門氣運,促使佛門大興,可是如今,其中兩道卻是氣運折損,多了些晦暗變化,不顯當初大興之象。
接引道人見狀,面容越發苦澀,看着准提道人臉上憂愁之色,嘆了口氣道:「昔日你我謀劃頗多,引得東土俊傑入佛門,催生佛門氣運,致使佛門大興,誰知道那無歸道人因為人間一介諸侯異樣,察覺有異,聯合三皇,演算天機,無意間破掉你我億萬年謀劃,迫使三清斷開弟子氣運,聯手逼迫吾等,讓佛門弟子,也落入封神量劫之中。」
「如今,那諸天聖人對暗中投身吾佛門的弟子洞若觀火,連番算計,原本你我讓文殊普賢二位尊者,藉助靈珠子氣運,通過女媧娘娘之手,補足佛門,可是如今,靈珠子與李靖氣運分離,二位尊者無法藉助娘娘氣運,極樂世界方有折損。」
「另有那日光月光二位菩薩,身在劫中,讓東方淨琉璃世界也有殘缺,彼世三界,東方淨琉璃世界和西方極樂世界具有菩薩折損,氣運有失,中央婆娑世界又不曾出世,便是貧道,也無可奈何啊。」接引道人嘆道。
「可是師兄,難道就讓東方幾位聖人一直打壓佛門不成,再這樣下去,只怕佛門永無大興之日啊。」准提道人聞言頓時急了。
「師弟莫要慌張。」接引道人卻是面色不改,手中念珠緩緩轉着,「天道之下,無恆強,吾恆弱,此事乃是天數使然,便是吾等聖人,也無法改變,如今玄門大劫,三清雖然藉助聖人天意,引得吾佛門入劫,但最主要的,還是玄門三教,截教勢大,人闡兩教絕對不能容忍下去,那元始天尊還要吾等助他破開誅仙劍陣,不會與你我為難太過。」
「唯一需要防備的,就是那無歸道人了,此人亘古一來,雖然少有出手,但一旦出手,便非比尋常,便是如今,一場演算,便破了你我億萬年的謀劃,如今更是相助靈珠子,壞了我極樂世界氣運,若是再這樣下去,便是不能阻攔吾佛門大興,怕是也會折損我佛門氣運了。」
「貧道也是這個意思,可是要如何鉗制那無歸道人才是呢?因為此前之事,怕是三清已經視你我為眼中釘,肉中刺,便是封神量劫,怕是他們也不會移開對你我的關注,吾等便是想要做些什麼,怕是也不現實啊。」
「為今之計,怕是只能求助於女媧娘娘了。」接引道人慢慢捻動手中念珠,緩緩說道。
「女媧娘娘?」聞言,准提道人微微一愣,「此事怕是不妥,娘娘素來不問世事,此前因為陸壓道君之事,已然對吾等有些不悅,況且娘娘與無歸道君素來交好,怕是此事難為了。」
「妖族一直是娘娘心病,無歸道人雖然與娘娘交好,可是同樣與巫族交好。娘娘心中未必沒有意見,下一量劫,卻是巫族氣運濃厚之時,想必娘娘心中未必沒有意見,若是你我能夠相助娘娘,或許能夠換取娘娘相助,便是不行,妖族在北俱蘆洲苦寒之地多年,西牛賀洲雖非善地,到底不比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