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紫蓮的話,馬玉珍自然聽到了。
但她只當沒聽到,路承周是日本特務,她怎麼可能與路承周有未來呢?
現在與路承周接觸,也是為了完成任務。
曾紫蓮看着馬玉珍的背景,抿嘴一笑。
馬玉珍的心思,她多少能猜到幾分。
因為要請兩位美麗的女士吃飯,路承周點了很多菜。
只是,馬玉珍沒怎麼筷子。
見到路承周了,可因為曾紫蓮在身邊,她不好將話題往維多利亞醫院引。
曾紫蓮可是軍統海沽站情報組長,如果被她知道自己的用意,那就不好了。
「玉珍,怎麼不夾菜?不合口味,還是哪裏不舒服?」路承周對馬玉珍和曾紫蓮能成為好友,一直沒有理解。
他怎麼也想不通,馬玉珍怎麼會與曾紫蓮走到一起了。
「沒關係,只是有點頭疼。」馬玉珍只是心煩,但「頭疼」屬於任何醫生都束手無策的病。
「可不能大意,明天抽時間,我陪你去趟維多利亞醫院。」路承周關心的說。
「不用,我自己一個人去就行。」馬玉珍心裏一動。
她沒想到,路承周竟然主動說起維多利亞醫院。
「沒事,我正好要去維多利亞醫院辦點事。」路承周擺了擺手,不以為然的說。
馬玉珍沒有再拒絕,明天她去醫院,讓路承周陪着,正好可以一探究竟。
上午,曾紫蓮有課,她不能因為陪馬玉珍檢查身份,特意請假吧。
她們共班老師,如果都走了,誰來上課呢?
況且,路承周已經答應,明天陪馬玉珍去醫院,如果她再去,意圖就太明顯了。
今天能認識路承周,曾紫蓮覺得,自己的目的就達到了。
如果非要迅速與路承周拉近距離,反而會着相。
馬玉珍的任務,路承周雖然不知道,但他從馬玉珍的行為中,能猜到幾分。
路承周覺得,馬玉珍通過自己獲取情報,實在有些可笑。
但是,路承周無法跟她解釋。
他的身份,連姚一民都不知道,遑論馬玉珍了。
「怎麼樣,醫生怎麼說?」路承周在診室外面等着,馬玉珍出來後,馬上迎了上去。
「醫生說沒什麼大問題,只要多休息就可以。」馬玉珍緩緩的說。
「那就好,我送你回去吧。」路承周鬆了口氣。
「我自己可以回去,不要影響你的工作。」馬玉珍連忙說。
「我今天的工作,就是陪你看病,再送你回去。」路承周微笑着說。
話很甜蜜,但馬玉珍並不感動。
馬玉珍正要說話的時候,突然看到聞健民走了過來。
看到馬玉珍,聞健民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路承周朝馬玉珍示意了一下,走了過去。
很快,路承周又走了過來。
「你有事,先忙。」馬玉珍沒等路承周武器,馬上說。
「我說過,任何事情,都沒有送你回去重要。」路承周擺了擺手。
路承周覺得,自己迫切需要一輛汽車。
否則,出行真是不方便。
讓馬玉珍坐自行車吧,他們之間的關係,還沒有達到這個地步。
坐人力車吧,略顯寒酸。
如果有汽車,就再合適不過。
「可我不想影響你工作。」馬玉珍倔強的說。
「不就是一個地下黨麼,不用放在心上。」路承周不以為意的說。
「好吧。」馬玉珍沒有再堅持,因為她聽到了一句非常重要的話。
路承周在監視的,是一個地下黨。
下午,馬玉珍拿到「螞蟻」的最新情報後,與姚一民見了面。
她主動要求與蔣萬順聯繫,恢復他與組織的聯繫。
「不行,你的任務只有一個,當好『螞蟻』的交通員。與路承周接觸,也是為了更好的當好交通員。」姚一民搖了搖頭,堅決的說。
馬玉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