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紅色的蛛絲在門板上留下了一行字,說也奇怪,等老大爺轉身去看的時候,那些字體化為血水慢慢滑落。
「你一直在尋找江鈴姐姐的屍體,是不是做過什麼愧對她的事情?」陳歌從老大爺的話語中聽出了一絲愧疚和自責。
「先進屋吧。」老大爺將手中的燈掛在門口,心底隱藏多年的秘密被發現,讓他有些手足無措。
看到陳歌進來後,他站在第二間木屋當中,長長的嘆了口氣:「其實我知道毒殺那對夫婦的人是誰。」
「你知道?」陳歌抓着碎顱錘停在門口,沒有繼續往裏面走。
「大概能猜出一些。」老人掀開了木床床板,床底下藏着一副棺材。
比正常的棺材要小一些,純黑色。
「把棺材放在床下面?」陳歌更加覺得好奇了。
「棺材是為朱家長女準備的。」老爺子推開棺材蓋,從裏面拿出一個還沒做好的牌位,上面寫着三個字——朱新柔。
「你為什麼要給她備棺材?難道她的失蹤和你有關?」
「這件事真正算起來,要從很早以前說起。」老人怔怔的看着手中的牌位:「我小的時候聽村里大人說過,九江大山深處有一個棺材村,那村子從不跟外面人來往,村里人長得奇形怪狀,還有很多古怪的風俗,比如說家家戶戶屋內備有一口活棺,也不知道是用來做什麼的。」
老人說的前半句話陳歌還能理解,村子在大山深處不跟外面人來往,近.親通婚,出現畸形的概率會很大。
可老人後面說的話,陳歌就聽不明白了,家家戶戶備一口活棺是什麼意思?棺材放在屋子裏,這太不吉利了。
「大爺,那村子現在還在嗎?」陳歌關上了房門,輕聲詢問。
「一開始我覺得那村子就是個傳說,畢竟誰都沒見過,可誰知道怪事真發生的。」老大爺放下江鈴姐姐的牌位,伸手在棺材裏翻找着什麼東西:「大山裏的棺材村十幾年前鬧了災,有幾戶人家逃了出來。」
「逃出來的人個個外貌都跟正常人差不多,也沒有傳說中那些奇怪的習慣,所以當時山腳下的白家村就收留了他們。」
「可誰都沒想到,就在同一年,白家村也鬧起了瘟病。」老人聲音里有些後悔,似乎當時有人反對收留那些人,不過他們並沒有在意。
「是那幾個人把病從大山裏面帶出來的?」
「現在誰能說的清楚?村子裏有能力的都搬走了,十室九空,反倒是那幾戶棺材村逃出來的人在這裏紮下了根,後來他們把村名也給改了,就是你現在看到的林官村。」白大爺終於在棺材裏找到了自己尋找的東西,他從中取出了一件黑色布衣。
「這外套是我給朱家大女兒做的,死在外面的人進棺的時候要穿黑衣服,這樣血不會太顯眼。」老大爺手中的衣服還有另外一個特點,兩肋和後背的地方有四個只有正常衣袖四分之一長的袖子。
「是不是覺得這件衣服很奇怪?朱家老大就長這個樣子。」老大爺的聲音越來越低,陳歌能聽出他心裏的難受:「那孩子父母是從棺材村逃出來的,她母親當時已經懷上了她,可以說這孩子是那個棺材村最後的『種』。」
「這種程度的畸形,已經不是近.親通婚能解釋清楚的了,那個棺材村有大問題!」
陳歌沒想到答案會是這樣,他看着老人做的黑衣服,能想像出朱新柔的樣子。
「棺材村有沒有問題我不知道,我只清楚這孩子活的很痛苦,她父母很害怕村里人看到她。小時候不管天多熱都給她裹得嚴嚴實實,等她長大,實在藏不住了。他們就把這孩子鎖進屋子裏,不讓她外出。」老大爺將衣服疊好,放在棺蓋上,很快這件衣服就能用到了。
「後來呢?」
「紙包不住火,村里人還是發現了朱家大女兒,最讓我想不到的是那些一起從棺材村逃難出來的人,這時候不僅沒有幫他們夫妻倆說話,還準備直接弄死大女兒。」
「他們言辭激烈,最後是原本白家村的人出面才穩住局面,大家決定把這夫妻倆趕出村子。」
「朱家大女兒的父親是個棺材匠,木工的活都很熟,離開村子後,他們就在桃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