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騙你!我寫的這些全都是真的!」
布偶的手指都快要寫斷了,身邊的人卻連點反應都沒有,這讓它既抓狂,又尷尬。
陳歌當然知道布偶所說句句屬實,但問題是,自己並不是被張雅利用的。
如果硬要來分析的話,反倒是張雅救了陳歌好多次,沒有這個宛如噩夢般無法擺脫的厲鬼,陳歌在第一次試煉任務時就被人一斧子劈死了。
布偶躺在地上,雙腿還被陳歌拖着,他這個樣子完全無法讓人聯想到鬼校最神秘的校長。
「自她離開後,再也沒有人進入過禁區,我知道她還會回來,一旦被她發現我還保留有意志,那我必死無疑,所以你是我唯一的機會!」布偶不能說話,他的手指瘋狂書寫,雙眼緊盯着陳歌,眼神中蘊涵着極為複雜的情緒。
走廊上沒人開口,陳歌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這種情況他也是第一次遇到。
「你會死的,屋子裏那些被囚禁的厲鬼,就是你最後的下場,不要被她欺騙!」
「她對你做過什麼?」過了半天,布偶才從陳歌嘴裏聽到了一句話。
「看不出來嗎?我已經變成這個樣子了,還需要再詳細告訴你過程嗎?」布偶羞憤欲絕,眼珠赤紅。
「你口中的她,和我印象中的她完全不同,張雅……」
「別!不要說出那個名字!不要提!不要念!」陳歌只說到一半,布偶就開始瘋狂書寫。
「好吧,在我看來,那個女孩……」
「女孩?你清醒一點啊!你看着門裏那些哭喊哀嚎的可憐人,你覺她能用女孩來稱呼嗎?!」布偶似乎精神已經出現了問題,如果說他死後變成厲鬼是因為某個執念,那對現在的他來說,張雅已經成了他新的執念。
「這樣不許,那也不許,你這人真有意思。」陳歌看着布偶赤紅色的眼睛,語氣慢慢發生變化:「你會變成現在的樣子,是不是做過什麼讓她不開心的事情。」
布偶瘋狂揮動的手指,突然停了下來,他似乎在思考怎麼回答陳歌這個問題。
「你只有說實話,我才能幫你。」陳歌臉上掛着親切的笑容:「畢竟,救你需要承受很大的風險。」
「好吧。」布偶終於被陳歌說動,他肚子和喉嚨里發出聲響,一條條細小的血絲繞開補丁,在他破舊的外套上形成了一行行血字:「這所學校之所以會出現,是因為有一個孩子推開了一扇門,那個孩子曾是我學校的學生,因為一點誤會,所以他在推開門後,將我也弄進了門內。」
「只有身處絕望最深處時,才有機會推開門,你被推門人弄進門內,恐怕不簡簡單單是因為誤會吧?」陳歌一眼就看出布偶在撒謊:「你這樣,我們可就沒法繼續往下聊了。」
「我沒有騙你!推門人就讀的學校叫做西城私立學院,我就是西城私立學院的校長,那孩子遭到學校霸凌,直到最後因為種種原因葬身火場。我承認我管理學校有問題,但他的死真的和我無關!」
「你是西城私立學院的校長?」西城私立學院這個名字應該沒有幾個人知道,布偶能說的這麼清楚,說明他確實知道些什麼。
「是的,我被推門人帶入門內,我知道那孩子很可憐,所以不管他對我做什麼,我都不會記恨他,反而是心裏十分的愧疚。當時這門後的學校里只有我和他,或許是我的陪伴打動了他,最終我獲得了他的諒解。」
「不要把自己說的那麼高尚。」陳歌覺得對方肯定是在撒謊,不過謊言中也夾雜着幾句實話。
「隨着門存在的時間越來越長,開始不斷有人和厲鬼通過那扇門進入門內,她就是那個時候進來的。」布偶終於說到了陳歌感興趣的地方:「我和推門人從來沒有害過她,她一開始也表現的很無害,後來我們才知道這只是她的偽裝。在她進入後不久,學校里的厲鬼和一些外來者開始莫名其妙消失,我和推門人懷疑他們是被什麼東西給吞食了。」
「這所門後的學校從那個時候開始變得不同,經過調查,推門人發現兇手就是那個女人。」
布偶說的這些東西,陳歌並沒有全信,他本來就不是那種會輕易相信別人的性格:「推門人發現張雅是兇手,可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