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陳歌離開的背影,李隊有些不安,他將外面的阿勇叫了進來。
「我今晚有點事,先走了。」
「是和陳歌有關嗎?」
「恩,自從他父母失蹤以後,這小子不管遇到什麼事都能保持冷靜,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他情緒波動那麼大。」李隊將桌上文件收好:「你順便通知一下值夜班的兄弟,不要放鬆,今晚可能會有緊急情況出現。」
「放心。」
李隊換了便裝,匆匆出門。
……
離開西城派出所,陳歌打車回到新世紀樂園,他把自己一個人鎖在鬼屋休息室里。
「逼死張雅的兇手應該也在尋找怪談協會,他最後在芳華苑小區三號樓消失,很可能是已經進入不存在的24樓,找到了怪談協會。」
陳歌對怪談協會一無所知,手中的宣傳單也僅僅只是介紹協會的地址。
「張雅是在幾年前墜樓的,時間跨度太大,就算警方抓住了朱秀也很難定罪,需要完整的證據鏈支撐才行。」陳歌不是法律專業的學生,也不從事和法律有關的行業,他並不清楚逼死一個女孩會遭受什麼樣的懲罰。
「犯了錯,就要去承擔後果。」陳歌將怪談協會的宣傳單拿出:「這件事還是讓張雅親自來做比較好,我的任務就是找到那個混蛋。」
目光看向宣傳單,血紅色半開的房門有些刺眼,這就是怪談協會的標誌。
「午夜凌晨乘坐電梯,反覆在每一層停留,最後按下24樓,就可以找到怪談協會。」
宣傳單最下面還寫了幾個注意事項。
必須要在午夜凌晨一個人進入電梯,在乘坐電梯的過程中,只要遇見了其他人乘坐電梯就算失敗,必須要從頭開始。
乘坐電梯的過程中無論看到樓道里有什麼東西出現,都不能走出電梯一步。
不管有沒有找到怪談協會,都要隨身攜帶一張面具。協會中所有成員都需要隱藏自己的真實面容,不能向任何人透露自己的信息,也嚴禁去打聽別人的信息。
最後也是最重要的一點,不能泄露任何和怪談協會有關的信息,不能把自己尋找怪談協會的事情告訴第二個人知道。
以上這些條件,陳歌基本上都可以滿足。
「只能一個人過去,但是卻沒說不可以攜帶鬼怪。」陳歌將圓珠筆和磁帶裝在身上,想了想還是覺得不保險:「許音的能力限制比較大,只有在播放磁帶是才能起作用,錄音機體積太大不方便攜帶。」
在鬼屋裏轉了一圈,陳歌又將小小塞進口袋當中:「怪談協會裏的會員,不知道是人是鬼,冒然將碎顱錘和殺豬刀帶過去反而容易引起對方警惕。」
「謹慎一點比較好。」
陳歌用繩子將紅布包裹的殺豬刀系牢,準備綁在小腿上,至於碎顱錘就算了,這東西造型太特殊,拿着它過去肯定會成為對方關注的焦點。
「暫時能做的只有這些了。」
檢查完所有道具,陳歌又上網訂了一台超薄的複讀機,不過貨要明天才能送到。
拿着紙和筆,陳歌將今晚要注意的事情全部寫了下來,熟記於心。
晚上十點三十,手機電量充滿,陳歌離開鬼屋打車趕往芳華苑小區。
夜色漆黑,天空不見星月,有些陰沉。
出租車內和車外是兩個不同的世界,陳歌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走在燈紅酒綠之外的過客。
快十一點時,陳歌來到芳華苑小區,他本來是想要從後門偷偷溜進去,可當他看到保安亭的夜班保安室,頓時打消了這個念頭。
「顧飛宇?你已經出院了?」陳歌看着保安亭里穿着保安服,沉穩了許多的男孩,感謝驚訝。
距離瘋女人被抓才過去一兩天的時間而已,他竟然已經重新上崗了。
「陳哥,你怎麼來了?」顧飛宇有些不好意思,他再次面對陳歌和之前的態度完全不同。
「有點事,順便正好看看你。」陳歌笑了笑:「身體恢復的怎麼樣了?不多休息幾天嗎?」
「我是跟着我大伯進城打工的,在醫院多住一天相當於我白工作三天,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