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如果陳歌自己去問,方子名可能會因為種種原因不說實話,或者隱瞞細節,但交流的對象要是換做衛醫生的朋友情況可能就會出現變化。
方子名真正尊敬的是衛醫生,他在陷入絕境無路可走的時候,肯定會去選擇衛醫生都相信的人。
在陳歌看來,方子名可能也跟那座被詛咒的醫院扯上了關係,不笑出現就是一個徵兆。
不過他現在沒有能力、也沒有時間去幫助對方,所以只能採取這樣的方式。
陳歌給了方子名自己的另外一個社交賬號,方子名則給陳歌介紹了另外一位醫生,並將聯繫方式給了陳歌。
掛斷電話,陳歌看向江銘的母親,將現在的情況說明了一下。
江銘的母親在紙上寫了很多字,除了表示感謝外,她還告訴陳歌,自己一直在偷偷攢錢,共攢了三萬多,她準備全部拿出來給江銘手術,不夠的錢讓陳歌先墊上,不過她以後一定會還。
「你要養江銘,需要花錢的地方還有很多,我們就別再這個事情上爭了。」陳歌知道江九肯定不會放小男孩離開,他們也不會給江銘做耳蝸手術,因為一旦江銘恢復聽力,說不定會打亂冥胎的佈局,所以他們肯定要想盡辦法阻攔。
這個事情陳歌不準備摻和,如果江九不同意,婦聯、警察都會來幫忙。
「七天之後,我們一起去新海市,如果那個時候你們聯繫不到我,就直接去新世紀樂園恐怖屋,會有人把這個錢給你們。」陳歌已經計劃好了,先幹掉冥胎,然後全力應對那座被詛咒的醫院,當然前提是他能夠解決冥胎,而不是被冥胎解決。
「到處都能看到被詛咒醫院存在的痕跡,我感覺就算我不去找他們,他們也會主動來找我,畢竟我還收到過詛咒遊戲的邀請函。」
處理完了這邊的事情後,陳歌留下了一個聯繫方式就離開了。
「等到晚上我再去方魚家一趟,看看她睡着以後會不會出現門,如果一切順利,現在就可以排除三個人,只剩下六個孩子了。」
六個晚上,六個孩子,陳歌已經沒有那麼緊張了,可能這也跟他自己的性格有關,度過最初的惶恐期,他會變的異常冷靜。
走在髒亂的後巷裏,陳歌拿出手機翻看通訊錄,找到了吳聲父親的電話。
自從培智學校老師給了陳歌這個電話後,他還沒打通過。
鈴聲響了好久,就在陳歌準備掛斷的時候,電話突然被接通了。
「喂,你好,哪位?」
手機那邊雜音不斷,吳聲的父親好像正在大街上,周圍人聲鼎沸。
「我叫陳歌,我親戚家孩子的情況跟你兒子差不多,我們也想要把孩子送到你兒子那個學校,不過學費太貴了,所以我想諮詢一下你。」
「好啊!我在上班,下午五點咱們在西郊培智學院門口見!」那人聲音聽着有些沙啞,很有個人特色。
「多謝。」
……
下午五點多,培智學校放學,孩子們在老師陪同下陸陸續續走出校門。
沒過一會,陳歌就看見了吳聲。
一直以來對什麼都不感興趣的吳聲,不斷扭頭朝周圍看去,臉上有一絲焦急,他似乎在尋找什麼人。
「不要亂跑,你爸爸很快就過來。」老師還沒說完,遠處就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吳聲!」
和其他開着私家車、騎着電動車的家長不同,這個男人騎着一輛有些破舊的自行車。
他斜挎着一個包,留着一個短馬尾,鬍子拉碴卻一點也不讓人覺得邋遢,反而給人一種莫名的成熟感。
「兒子!我在這!讓一讓,不好意思啊。」
明明騎着一輛掉了漆的破自行車,男人卻非常自信,硬是把自行車騎出了「私家車」的感覺。
看到男人過來,吳聲眼中的焦慮少了很多,他又恢復了平時的樣子。
「老師,我兒子今天有進步沒?」
「有進步,你們路上小心點。」老師完成了任務,轉身回了學校。
「可以啊!老師都說你有進步了,今天慶祝一下,兩個菜起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