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厲鬼因為心中的執念而存在,但是人的生命是有限的,陳歌擔心有一天自己離開,鬼屋的一大幫員工會無家可歸,所以他從現在就開始為以後做打算了。
想要和那麼多紅衣與厲鬼做朋友,一般人根本不行,光是知道這個消息估計就會被嚇死。
現在陳歌認識的孩子裏,范郁是最適合接替陳歌的人。
不管是門內的畫家,還是門外的范郁,他們都很對陳歌的胃口。
以陳歌現在的條件是無法收養孩子的,至少法律上不允許,不過他可以代為照顧。
李政不會明白這些,但是他在聽到陳歌說的這些話時還是很感動,他以為陳歌是因為可憐應瞳,所以才想要收養孩子,他並不知道陳歌現在面臨的困境。
冥胎任務帶給了陳歌很大的壓力,在應瞳門後他差一點被殺,如果他死在了門後,那鬼屋裏剩下的執念怎麼辦?
說實話,陳歌現在並沒有百分百完成冥胎任務的信心,他也不敢保證自己就能活下去。
又跟李政交談了一會,陳歌準備離開,他心情不是太好。
只剩下兩個夜晚了,可到現在他還不知道最後一個孩子的信息。
「陳歌,稍等一下。」李政在陳歌快要走出房門的時候突然開口,他關上了錄音筆,悄悄拿出自己手機:「有件事顏隊不讓我告訴你,不過我覺得還是給你提個醒比較好。」
他打開手機,上面有一段監控視頻。
昨天晚上應臣提着一個黑色包裹回到自己小區,在他進入小區後沒多久,街角便利店的監控拍到了一個穿着風衣的男人。
那人戴着一頂黑帽子,遮住了眼睛和鼻子,只露出了一張永遠保持笑容的嘴巴。
「不笑?」陳歌認出了監控視頻里的人,他沒想到不笑昨天晚上也找到了應臣。
「聶心的主治醫生仍在昏迷當中,據值班護士說,他們那天也在醫院裏見到了這樣一個怪人。」李政收起手機:「顏隊好像知道一些關於這個人的信息,他也是在得知這個怪人出現後,提出要接手應臣的案子。他的表情非常擔憂,我詢問了他好多次,他最後被我煩的沒辦法了,才給我說了一句話,他讓我一定要離那個人遠一點。」
「顏隊似乎很了解不笑?」
「恩,好像跟幾年前的案子有關。顏隊年輕時候曾在含江任職,他參與調查過一起謀殺幼童的惡性案件,那個案子的兇手已經死了,所有人都覺得可以結案,只有顏隊認為兇手另有其人。可惜他那時候太年輕,只知對錯,不懂輸贏,再後來他被調到了其他地方。但讓所有人沒想到的是,顏隊從那小地方一路晉升,因為能力出眾他被直接調到了新海市。」李政非常尊重顏隊,每句話都透着敬佩。
「顏隊還在新海當過警察?」
「不僅當過……算了,跟你說不清楚,你只需要知道顏隊在人生最得意的時候沒有走別人給他安排好的路,反而是再次回到了含江。」
「他回來是為了重新調查那起幼童被殺案?」陳歌有些好奇:「那案子是多少年前發生的啊?」
「大概二十年前。」
「二十年前?那個時候不笑就在含江出現過?」陳歌對這個案子來了興趣,他很想知道具體細節,但是李政卻一句話都不願意多說。
「總之,你注意安全,那些永遠帶着笑容的怪物好像一直在跟着你。」
「我會小心的。」陳歌點了點頭:「你們保護好應瞳和甄真,那怪物說不定也會對這兩個孩子下手。」
陳歌都快要走出會議室了,原本乖乖坐在椅子上的應瞳突然跑了過來,他尋着陳歌的聲音,抓住了陳歌的衣服。
「應瞳,你先好好配合醫生治療,等我忙完這一段時間再來看你。」
「我有個東西被警察拿走了……你能不能先幫我保管一段時間?」應瞳的聲音可憐兮兮的。
「什麼東西?」
「一個用泥土捏成的人偶,上面寫着我的名字。」
聽到應瞳的這句話,陳歌眼中閃過一道微光,他扭頭看向李政:「政哥?你見過這樣的泥塑人偶嗎?」
「應瞳屋內那些扭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