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不似開始的客氣,變得生硬許多,「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難免惹人猜疑。」
「共處一室又能怎樣,還有共處一床的,是不是更要想着兩個有沒有在床上性】交?有沒有媾和?」寧歌嗤了一聲,「你可以離開了。」
薛小曼的臉龐,一陣紅紅白白,她是伺候表少爺的,不是來伺候這個連一個胎兒都不放過的惡毒女人。表少爺也真是的,就是真找女人也該挑挑品性。名門女子多的是,隨便一個都比這個毒蠍女人強。
轉身便要走。
只是剛轉身,就看到唐御豐站在門口,一身灰色西裝,手裏還拎着一個公文包,面無表情的看着她。
「表、表少爺您回來了。」
薛小曼覺得自己全身的血都凝固了一般,渾身難受的不知道該作何反應,只深深的低下了腦袋。
寧歌聞聲也看過去。
不過在她看來時,唐御豐的臉已經變了一個表情。
溫文爾雅,貴氣天成,恁樣迷人。
瞬間理解了薛小曼為什麼會一副懶蛤蟆想吃天鵝肉,各種瞧不起癩蛤蟆的模樣了,而她就是那個癩蛤蟆。
她是癩蛤蟆?哼!
寧歌鼻子一擰,又繼續收拾自己的東西,她才不喜歡男人呢。
唐御豐聲音聽似如常,但看向薛小曼的眼睛,冷的能凍骨攝魂。
薛小曼兩條腿嚇得發軟,差點兒摔倒,面上的血色盡褪,再不敢逗留,狼狽不堪的走了。
唐御豐大步走近寧歌,把她手中正在整理的書本奪下,「你不必走。」
寧歌發狠的又奪回書,「我可不敢再在你這裏留着了,說不定下次我都成你包養的情婦了。也怪我警覺性太低,只一心把你當成寒川哥哥的好朋友,便也當成哥哥依賴了。忽略了咱們倆其實沒有半點血緣關係,甚至只是幾天前才剛剛見過面的陌生人。虧了你是個好的,如果是個壞人,我還不早被剝皮吃肉,扒骨喝髓了。」
唐御豐現在無比自惱他幹什麼允許唐家的僕人過來。
而且他也很期待她的遲鈍,對她和他之間的男女關係沒有那麼明顯的認知。
現在被挑明了,反而棘手怎麼留下她。
寧歌繼續收拾東西。
驀地,聽到身後一聲重物摔倒的聲音。
忙回身看。
卻見唐御豐倒在了地上。
見她看過來,似是不好意思,就要起來。
可他的身體很是力不從心,根本就直不起身。
寧歌甩手丟下自己手中的身份證件,扶住唐御豐。
「你怎麼了?需不需要我叫救護車?」一般這種大家族子弟和政府要員,都有自己的私人醫生,真有事的話,多是等着私人醫生過來,並不會首選去醫院。或許會和私人醫生聯繫,要不要去醫院。
唐御豐回道:「不用了,我只是幾天沒有睡覺,腦袋一時暈眩。」
寧歌觀察他的臉色,眼底下有深沉的烏青,確實是身體透支而顯出的疲乏,「真的不用嗎?」
唐御豐點頭,「嗯。」
寧歌這才扶着他從地上起來,然後讓他在自己的床上躺下,並在他的背後多放了兩個枕頭,讓他能更舒服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