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操作之後,封林晩終於確信,自己是真的、真的回來了,不再是陷入夢中。
雖然賬戶上,那一長串的零,看着很帶感,甚至讓人不自覺的沉溺。
但是他此時心中卻依舊留有餘悸。
如果不是他恰巧有龍咒捲軸護身,如果不是那位不知名的大佬來的快,那他就百分之百撲街了。
不錯,幾乎九成入侵現實的異世界強者,最後都會被星河人族中的強者拘拿或者滅殺。但是能趕在星河人族強者到來之前,自己還活着的穿越者,卻是少之又少。
如果封林晩願意的話,他只要將之前經歷的事情透露出去,那麼他立刻就會成為短時間內,新聞媒體的寵兒。
一個遭遇了異世界強者侵襲的菜鳥,活下來的機率,要比遭遇了星海海難的普通人,在茫茫無垠的宇宙中存活下來的機率還要小。
「下次千萬不可衝動了。我可以將這一次的衝動,理解為逐漸掌握超凡之力後的一種自我膨脹,但是這種膨脹只能有一次。這一回真的是太冒失了。」封林晩逐漸冷靜下來,做着總結。即便是再回想之前自己的行為,依舊是一頭冷汗。當然···或許其中也有克蘇魯暗中引導的效果?
封林晩努力甩鍋。
從他處理許多事情的手段上來看,似乎也沒太大的毛病。
但是整個流程下來,無論是多古怪的局面,他也只是見招拆招而已,對整個局勢,他沒有了掌控能力,這才導致了這一次的異世界之行,宛如隨波逐流。最後還差點被克蘇魯操控,變成其傀儡。
滴滴滴!
光子凝聚,化作眼球閃爍。
封林晩隨手點開光子匯聚而成的眼球。
畫面中彈出王鈺那張臉。
「老封啊!你怎麼回事?我都等了你快半個小時了,你怎麼還不上線?我們還要聯機去異世界···你不去了嗎?這可不像你的作風,這麼拖拉,還是個站着撒尿的爺們嗎?」王鈺一長串帶着問候的詢問聲,封林晩漸漸有些聽不清了。
此時,他便是腦子嗡的一下,就像是陷入了死機,他的心態直接爆炸。
關掉影像,封林晩召喚出飛劍,渾身已經再度被冷汗滲透。
「又一次,又一次···還特麼有多少次轉折?這劇情,已經折到看不懂了啊!究竟是哪個狗幣撲街在搞事?」封林晩的腦子裏念頭紛雜,直到好一會,才逐漸冷靜下來一絲絲。
「王鈺···呵呵!王鈺!他究竟是遺忘了一段記憶,還是···丟失了時間?」封林晩倒是沒有懷疑王鈺在故作姿態,有表演的成分。那太丟檔次,王鈺雖然行為上出格,但是骨子裏不至於如此。
「又或者,我其實還是在夢中?」封林晩感覺自己的神經,都已經被緊繃到了極點。和那些真刀真槍,直接暴力轟炸的強大異世界存在比起來,像克蘇魯這種操控夢境,支配精神的異類神祇,是更令人崩潰的類型。
就在封林晩臉色變幻之間,忽然口袋裏似乎有什麼東西在遊走,飛劍一掃,將自己的大半片衣服都切了下來。
吞吐着劍芒的飛劍,指着落在地上的那片衣物,看着衣物下,一個小小的鼓包,慢慢的移動。
啪嘰!
一個小小的東西鑽了出來。
他有着紫色瞳孔的眼球,四周長滿了浮動的,如同觸手一般的觸鬚。感覺上,就像一個變異了的紅毛丹。
「臥槽!這是個什麼玩意?」飛劍一動,就要將這眼球刺爆。
「等會兒!別動,再動我就發火了!我可不是好惹的。」眼球說話了,雖然好像沒有嘴這個器官,但是它確實說話了。而且口語中還夾雜着某些古老的方言味,卻又不太純正,鬼知道它從什麼地方學來的。
封林晩的飛劍當然毫不留情了。
於是劍氣肆掠之間,所有的觸手都被斬斷,唯有一顆眼球,仿佛不朽,無法破壞。
「說!你是個什麼東西?我勸你老實點回答,不然我把你丟到恆星熔爐里去,哪怕你有着不朽神性,也還是會被煉化。」封林晩用劍將眼球釘在地上,心中漸漸安定。
無論如何,這眼球似乎沒什麼反抗能力,這就說明這玩意,暫時似乎形成不了什麼威脅。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