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紐婆婆愣住了。
他沒想到這位晝虎中將竟然是一個如此蠻橫不講理的人。
但海嵐卻根本不在意紐婆婆的看法。
什麼叫不講理?
當你堅持對方不認同的道理時,在對方的眼裏,你就是一個不講理的人。
僅此而已。
這世上從來就沒有絕對的對與錯,有的只有立場上的差距。
當自己的孩子不小心殺了人時,當父母的總覺得孩子還小,不懂事,是可以原諒的。
當別人的孩子不小心殺了自己的孩子,當父母的肯定恨不得啖其肉,飲其血,抽其筋,將其挫骨揚灰。
如果海嵐因為漢庫克是第一次出海就選擇原諒了漢庫克,那麼那些被石化的海軍又該去找誰講道理呢?
其實海嵐本身就是一個非常自私的人。
只不過他的自私並非是僅僅針對於他自己這一個人,而是他所在的立場。
而這種自私,是每一個軍人都應該具備的品質。
「你們幾個,去把那個女人銬起來!」
鼯鼠中將很快就踩着空氣取回了海樓石手銬。
幾個海軍士兵拿着手銬走向了漢庫克。
剛剛被海嵐嚇退的桑達索尼亞和瑪麗哥魯德終於克服了內心的恐懼,紛紛發動惡魔果實能力,變成了兇悍的蟒蛇和眼鏡蛇。
「誰敢動我們的姐姐,我們一定會和他拼命!」
這兩種惡魔果實能力在動物系中也算得上是相當強悍的一類了,縱使她們兩個還只是未成年少女,單憑几個海軍士兵還真不是她們兩個的對手。
「還真是兩個好妹妹啊...所以你們把她們兩個也給銬起來吧。」
桑達索尼亞和瑪麗哥魯德還沒來得及前進一步,兩柄極光劍就分別出現在了她們脖頸處的位置,她們的皮膚甚至都已經感覺到了極光劍上的電流帶來的絲絲麻痹感。
每一位肯為了家人而拼命的人都應該值得尊敬。
但也就只剩下尊敬了。
該幹什麼,還是得幹什麼。
不只是波雅三姐妹。
海賊船上,除了年邁的紐婆婆之外,其他的女戰士們也全都被粗麻繩一水地綁在了桅杆之上。
海軍們平時抓到海賊都是這麼處理,即便現在只是一群女海賊,也不可能有所例外。
「怎麼變不回來呢?」
海軍士兵們看着其他船上依然還是雕像狀態的戰友們,心急如焚。
那個女人明明已經被戴上海樓石手銬了啊?
「海樓石好像不能完全抵消她的能力,她現在對我還是有一定的吸引力。」
鼯鼠中將也不害臊,直接如是解釋道。
海嵐點了點頭,他也知道,惡魔果實確實也有着這種差別。
有些惡魔果實的能力是即時性質的,比如砂糖的童趣果實,當砂糖昏死或者觸碰海樓石時,玩具就會變回原狀。
而有些惡魔果實能力則是永久性質的,比如羅的手術果實,即便羅昏死過去,那些被他切割重新組合的人也不會死亡。
顯然,波雅·漢庫克的果實能力便是第二種。
「哼!」
漢庫克驕傲地抬了抬下巴,示意這一次對決是她勝利了。
海嵐冷漠地看向了漢庫克:「你真以為我不敢殺你嗎?」
漢庫克一臉篤定:「那你殺了我吧,就算你殺了我,他們也是不會變回來的。」
「呵呵...如果他們真得就這麼死了,放心,你一定會下地獄和他們一起陪葬的。」
海嵐冷笑一聲,走到了漢庫克兩個妹妹的身邊:「不過,我不會讓事情發展到那一步的。」
漢庫克好像猜到了什麼,她不由瞪大了眼睛:「你...」
「啊...」
藍色的電弧在漢庫克的兩個妹妹身上跳躍,使得兩個女孩發出了悽慘的叫聲。
鼯鼠中將深深皺眉。
即便是海賊,他也不喜歡折磨對方。
但此時他心中清楚無比,現在除了這樣,已經沒有辦法拯救那些士兵們了。
鼯鼠中將閉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