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錦的一句來不及了。
讓所有人的心都跟着向下墜。
薄九大概是最冷靜的那個。
是因為李錦說的對,他們的本質一樣。
沒有經過過那些事的人,不會明白什麼叫做孤注無援。
當我們遭遇不公時。
總會想到一點,法律太遠,拳頭太近。
不是沒有想過要反抗。
只是那些反抗會被一些聲音淹沒。
犯下罪行的人,他們的特點都是相通的,愛慕虛榮顛倒黑白。
這和年齡沒有絲毫的關係,也不是什麼黑化,而是他們本來就如此。
那些嚷嚷着,我只不過是怎麼怎麼樣了的人,不過是在為自己開脫罪行。
在遇到這些無恥之人的時候,怎麼樣去做出反應才是最重要的課題。
不原諒,人渣不值得原諒。
同樣的,不要讓自己充滿仇恨。
你可以嘗試着去變強,甚至於對着鏡子看看自己,是不是有哪裏需要改進,性格,說話方式,還是有的時候只是你自己內心太脆弱。
遇到困難,不能每一次都說是壞境不對。
你想要過什麼樣的生活,取決於你自己是不是真的在努力。
薄九知道哪怕到了現在,那個學校里還是會有人覺得他們做過的事沒什麼。
但同樣的,薄九知道除了他們,還有很多不清楚自己在做什麼的人。
很長一段時間,她也不清楚她在做什麼,甚至連父親說的話都忘記的差不多了。
她想,這個世界總會有人會在你墜入無盡黑暗時,拉一把。
如果誰都不去做這個人。
那將來會變成什麼樣子。
薄九是個遊走在黑暗中的人,只是有那麼一道人影,在他漸漸清晰之後,你會明白,有些事你必須去做。
哪怕這份善意,會有百分之零點一的幾率回饋到那個人的身上。
「我從不相信這個世界是光明的,但是我相信我能創造光明。」這是薄九留給李錦的最後一句話:「每個人都一樣。」
走出審訊室每一分鐘的時間都變得緊迫的很。
李錦這邊沒有任何有價值的消息。
會議室唯一的消息還是薄九提供的那一條,少年認為卡王的心理暗示會在今天啟動,只是會通過什麼方式來啟動,沒有任何的證據作為基礎。
更加讓人難以信服的是這只是來自李錦的感覺,誰都不明白少年為什麼會這麼相信一個罪犯的感覺。
「好吧,即便是我們都相信,可接下來要怎麼做?告訴每一個家長看管住自己的孩子?」有人揉了揉眉心:「這不太現實,學校的學生太多了,有的父母根本不在本地,就算在本地,卡王到底會通過什麼因素去開啟,我們都不知道,消息放出去,只會造成更大的影響,那些學生越不安,心理狀態就會越不穩定,到時候只會讓情況越變越糟糕,出了事誰又來負這個責任。」
薄九一笑,帶着淡淡的嘲弄:「說到底你就是怕承擔責任?」
「你!」那人的臉色剛要變。
「我來。」坐在中間的人開了口:「什麼責任都由我來承擔,只要能救下他們都可以。不過,這種時候確實不能讓他們再承受什麼刺激,孩子,你心裏也應該清楚,公佈消息不是個好辦法。」
確實不是,只會讓危險更加的不可控。
薄九站了起來:「我再去找找其他消息。」
目前為止,只有這一條路可以走了。
掛在牆上的鐘表指向了六點。
這一天所有的人都沒有睡覺,審查的人一遍又一遍的翻着資料,甚至也有專門的人在觀察學生們和以往有什麼不同。
全部都正常,連心理醫生來了,也說不出什麼不同來。
從六點到七點半,住宿生已經全部都吃完了早餐,走讀生也都在這個點,到達了學校門口。
當然,也會有遲到的學生。
但無論怎麼看,學校給人的感覺都欣欣向榮的很,又怎麼會出事?
「會不會是他弄錯了,根本就不是今天?」偽裝的保姆車裏,其中一個人碰了碰同事的手臂,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