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余笙歌感覺自己的鼻子痒痒的,她抬手掃了一下,轉身繼續睡着。
顏淵一手撐着側臉,一手挽起了余笙歌的發縷,纏繞在瑩白的指尖上,一股淡淡的洗髮水的香味,傳入了他的鼻端之中。
她安靜的睡着,像是一個孩子。
顏淵已經很久沒有感受到身邊有她的日子。
這四年來,顏淵每晚都失眠,幾乎看遍了世界名醫,始終都查不出個結果。
可就在昨天晚上,他「強迫」余笙歌做完了愛做的事後,他竟然在沒有酒精的作用下,一覺睡到了天亮。
他沒有繼續「騷擾」余笙歌,起身倒上了一杯剛剛煮好的咖啡,走到了房間的落地窗前,遠眺着外窗的一片玫瑰園。
余笙歌悠悠地掀開了眼瞼,伸開雙臂舒展了一下身體,映入了雙眼中的是顏淵的背影。
他身穿着睡袍,絲綢的睡袍緊貼在顏淵的身上,更加顯得他肩寬、腰窄、腿長。他抬手攏了一下頭髮,動作優雅不失男子氣概。顏淵薄唇輕抿着白色骨瓷杯中的咖啡,緩慢的動作,一點不落地映入了余笙歌的眼中。
這樣的一個男人是她的老公。
余笙歌從和顏淵結婚的那一天,心中就不斷地問着自己這個問題。
感覺到身後的小懶貓醒來,顏淵轉身走向余笙歌。
余笙歌能夠從顏淵黑曜石般的瞳仁之中看出她小小的倒影,她貝齒輕咬唇瓣,看着他側臥在床上。
顏淵輕輕地在余笙歌的鼻尖上點了點,笑道:「為什麼這麼看我?」
「沒、沒什麼……」余笙歌只感覺自己的雙頰發燙,不知道應該跟他說些什麼。
四年前他們是閃婚,本就沒有過多的了解,她又逃了四年的時間,如果給兩人找一個定位的話,「熟悉」的陌生人,再恰當不過了。
顏淵將那張英俊的臉,湊到了余笙歌的面前,微微地眯了一下銳利的眸,他的臉上浮現了一抹淡漠的笑意,「昨天還沒有要夠嗎?」
「啊?!」余笙歌蹙着眉,疑惑地望着顏淵。
顏淵將目光投向了牆上的時鐘,疏淡而銳利的眸色微斂,薄唇輕啟,淡淡地說道:「都已經十二點了,作為顏家的孫媳婦,你又是第一天入門,我想老爺子應該在樓下等你……」
他頓了頓,又說:「近三個小時了。」
十二點了!
余笙歌猛地一驚,這四年來,她沒有睡過一個懶覺,要怪就怪顏淵昨天晚上……
掀開了被子的一角,頓時,她漲紅了一張粉面。
她白皙的肌膚上,滿是紫紅色的吻痕,特別是豐潤的胸口,幾乎都要看不出來原本的膚色了。
顏淵一定是故意的,只有脖子以上的位置沒有一丁點的痕跡,讓她不至於被人看見昨晚的瘋狂。
「你……」余笙歌抿了抿唇,面色惱怒地說:「你先出去,我要穿衣服。」
「又不是沒有看過。」顏淵一把扯開了余笙歌身上的被子,目光似乎是在欣賞着一副絕美的油畫,微微地眯了一下雙眼,很是滿意他昨天晚上的傑作,他點了點頭,笑盈盈地說:「現在應該不害羞了吧。」
余笙歌口中銀牙緊咬,拽過了顏淵手中的杯子,裹住了她的身體,轉身走進了衣帽間。
她換好了衣服,走出了衣帽間,深吸了一口氣,有些膽怯地問:「都已經遲了三個小時了,老爺子不會……」
顏淵微微挑眉,雙手交疊放在了腦後,大喇喇地躺在了床上,不咸不淡地說:「那也是你的事。」
余笙歌很想要殺人。
用力地跺了跺腳,轉身朝着門口走去。
顏淵聲音懨懨,提醒着余笙歌,「別說我沒有提醒你,動作放慢點,小心你肚子裏的孩子。老爺子眼神銳利,別被看穿。」
余笙歌駐足,轉頭惡狠狠地剜了一眼毫不在意地顏淵,踱步走出了房間。
果然如同顏淵所說,顏老爺子早已經坐在大廳中的沙發上,站在樓上,一股強悍的威壓,宛如暴風一般朝着余笙歌襲來。
她不禁打了一個寒噤,硬着頭皮走下了樓梯,輕喚了一聲,「老爺子。」
顏老爺子似乎沒有聽見余笙歌的聲音,連
第28章 爺爺,請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