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棉棉的出現,是余笙歌始料未及的,對於顏淵亦是如此。
在所有賓客的名單之中,顏淵親手將蘇家划去,為得便是不像現在出現這種尷尬的局面。
但是很顯然,蘇棉棉並不怕尷尬。
蘇棉棉今天所穿的禮服,幾乎和余笙歌一模一樣。
撞衫不可怕,誰丑誰尷尬。
余笙歌和蘇棉棉都是一等一的美女,但是,余笙歌敗就敗在她只有b的胸圍上。
而蘇棉棉雖然和余笙歌穿了同一個品牌款式相近的禮服,但是她這一件,深v的領口近乎要開到了肚臍處。
這麼多年來,蘇棉棉作為帝都赫赫有名的名媛,但凡是出席這種場合,必定是穿着保守,可偏偏今天的蘇棉棉卻與眾不同,一對豐潤盈胸展露大半,以至於她成為了所有的閃光燈的焦點。
蘇棉棉極為傲嬌地揚起了尖尖的下巴,她的唇角微微上揚,似笑非笑地朝着余笙歌射去了兩道充滿了挑釁的目光。
余笙歌看着這樣的蘇棉棉只覺得可笑,她垂下了綴着頎長睫毛的雙眸,微微地搖了搖頭。
顏淵看着唇畔含笑的余笙歌,輕聲問道:「你笑什麼?」
「呵呵。」余笙歌抬手掩住了雙唇,笑出了聲音來,「我只是覺得蘇棉棉這麼做,不但沒有羞辱到我,反而是貶低了自己,現在的她和那些在紅地毯上爭奇鬥豔的毯星有什麼區別。」
顏淵很是贊同餘笙歌的話,疏淡而銳利的雙眸微眯,在明亮的燈光下,顏淵的一雙黑曜石般的雙瞳,顯得更加黝黑、深邃。他眸色微斂,看向了慈善晚宴的會場,聲音疏淡地說:「我們進去吧。」
就在顏淵轉身的瞬間,從蘇棉棉的那輛紅色法拉利中,走出了一個男人——沐楓儒。
當顏淵看見了沐楓儒時,倏地站在了原地,他側目雙瞳倏然一厲,射出了兩道森然的寒芒。
站在他身邊的余笙歌,頓時感覺周圍空氣的溫度瞬間降低了幾度,她蹙眉抬頭看向了顏淵,見他極目遠眺,余笙歌便尋着他的目光看了過去。
只見,在蘇棉棉的身邊,站着一個容貌不輸給顏淵的男人。如果說顏淵是英氣,那麼這個男人,余笙歌只能夠用秀氣兩個字來形容。
在面對記者時,他從容淡定,似乎是見慣了這種場合,和蘇棉棉站在一塊倒顯得兩個人極為般配。
余笙歌並不認識這個人,但是,從顏淵的目光之中,卻感到了極為濃郁的肅殺之色。
難道,顏淵是看見了蘇棉棉的新男伴而吃醋了嗎?!
余笙歌心裏很不是滋味。
她始終都還是深愛着他的。
當一個女人看見她所鍾愛的男人,為了別的女人身邊出現的男伴而感覺到憤怒時,她的心就像是被鋒利的刀子剜下了一塊兒似的。
此時此刻的余笙歌,只感覺到了自己的心很痛、很痛、很痛……
可是,她還要維持着臉上的笑容。
顏淵收回了冷凝的目光,垂下了雙眸,瞥了一眼余笙歌,聲音寡淡地吐出了兩個字,「走吧。」
余笙歌神情落寞地點了點頭,跟着顏淵走進了會場之中。
今天晚上的這場慈善晚宴,是一場慈善的拍賣會和捐款活動,像是顏家這樣的豪門中的豪門,舉辦婚禮自然是不會收取禮金的。
多年來,顏家有這麼一個傳統,在一對新人結婚前時,會舉行一場慈善晚會,將所有拍賣和募捐而來的錢,全部用作慈善事業。
余笙歌挽着顏淵的手,走到了顏老爺子的身邊,落座後,余笙歌環視會場,卻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中看見了余家三口的座位,很顯然,這一定是有人故意安排的。
余家三口的面色都不太好,像是吞了秤砣的王八。
當溫夢潔和余婉音看見了余笙歌以主人的姿態出現在會場時,兩個人的眼中都流露出憤恨的神色。
原本作為壓軸出場的余笙歌和顏淵,被蘇棉棉和沐楓儒所代替。
當然,他們是不請自來的,但作為主人,顏老爺子還是讓鍾伯將兩人引到了貴賓席上。
拍賣會開始。
第一件物品便是顏老爺子的墨寶。作為帝都赫赫有名的商人和書法家,顏老爺子的墨寶,絕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