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女孩大約二八花季年齡,黑髮紮成一個單馬尾,馬尾在她身後作微微捲曲狀垂及後背,一縷染成霜白的捲髮在她左鬢處垂下,平添一絲冷艷。
她穿着簡單合身的休閒衣褲和運動鞋,衣褲色調卻是左黑右白,從中直下,將兩邊各自分成對立雙色。她靠在沙發後背,小腿以上都放在沙發里,沙發前面便可見她穿着的鞋子亦是左黑右白。
小女孩兩臂攤放在沙發兩旁的扶手上,露出一截珠圓玉潤白玉般細嫩的手臂,手腕處各戴着一串泛着或黑或白光芒的玉石手鍊,手上戴着綿軟的絲質手套。都如同衣鞋般左黑右白。
她有一對微微揚起的雙眉,顯得有幾分英武果敢之色。眉下一雙好看的丹鳳眼眨呀眨的,透着古靈精怪的味道。在那高挺精緻的鼻子下,則有一張不笑自翹的櫻桃色小嘴。
此時這丹鳳眼小女孩正帶着期望之色和一臉笑意,直勾勾的看着坐在右手邊沙發上的黑色風衣精緻女孩。
黑色風衣精緻女孩則面無表情,視線不知落在何處。她拿起自己面前茶几上的一杯白開水,喝了一口道:「泰岳那批是目前未發現的新能量,含有大量放射性元素,你不要想了。」
「小姨母。」丹鳳眼小女孩隨即露出羞嗔般的撒嬌姿態,「為什麼你就是不能對你的小侄女兒關照一下呀。」
她雖作撒嬌狀,但身體動作幅度極小,說話字正腔圓,似水如歌,語調不緊不慢,娓娓動聽。
黑色風衣精緻女孩卻皮笑肉不笑,她瞥了眼小女孩,將白開水杯子放在茶几上,不發出一點聲響,「我知道你在打什麼主意,那個你最好別碰。」
丹鳳眼小女孩聞言立馬撅起了小嘴,有些幽怨的看着一臉冷酷神色的精緻女孩道:「小姨母,我不就是想有點屬於我自己的零花錢嘛。」
「我不覺得你能成功,那個東西會掀起災禍的。」精緻女孩的臉色變得有些認真。她看着作撇嘴狀的小女孩,遲吟了下才跟着說道:「『神憫』或許是可行的……」
丹鳳眼小女孩頓時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嘟囔着,「我不就問了一句話……你就這麼跟我羅里吧嗦的說了一大堆什麼亂七八糟的……」
精緻女孩卻面露認真,看着她的眼睛,儘量耐心的說着,「秀兒,你聽我說。『神憫』或許是可行的,但絕不是短期之功。這點父親已早有認知。當年,『救世』就是太過於心急。才引發了南星域大亂。」
被她叫做「秀兒」小女孩早已變得無精打采起來,她面露鬱悶,一臉「我服了你」的神色。這時她突然腳底落在地上,兩手張開抱在了精緻女孩的腰間,仰着頭左鬢那縷雪白色捲髮便微微顫動着,她小臉露出期待道:「小叔父的黃山星現在勘探的已經很深了吧。」
「苦肉計?美人計?圍點打援?聲東擊西?」精緻女孩面無表情的看着她那張靠得頗近的小臉蛋兒,任由她抱着,也不動彈。
「沒意思,真沒意思。」丹鳳眼小女孩臉上露出無聊神態,她突然張着小嘴一臉驚呼的說道:「怎麼能有人忍受你這麼沒意思的。」
「然後走為上策?」精緻女孩的聲調仿佛沒有絲毫波動。
「啊啊啊啊啊。」小女孩腦後捲曲的馬尾搖搖晃晃着,她支開身子,兩手扶在精緻女孩黑衣覆蓋下的雙臂上,「小姨母跟你說我真的是要崩潰了。」她看着對方清澈明亮的眼睛,眨了眨眼睛,語重心長的道:「你這麼無趣的人怎麼就會有人喜歡呢。」
小女孩看着面前的精緻女孩臉上笑容慢慢消失,臉色逐漸黑了起來。她發出銀鈴般的笑聲,咯咯笑着,便移開身子往門處跑去。
砰。
「哎呀。」正巧打開的房門處卻站着一個人,丹鳳眼小女孩只顧着看那女孩的黑臉,一路嬌笑着,竟全沒注意,趕巧不巧正好一頭撞在了房門處的人上。
唔……她左手捂着碰撞到的右臂,其實倒也並沒有什麼感覺,只是下意識如此做着。她還沒發聲,便有一個懶洋洋的聲音在身前響起。
「喂,言台秀你幹嘛。」
丹鳳眼小女孩言台秀聽到聲音便已經知道是誰。她餘光瞥到對方胸口的素青色衣服,稍稍往房裏退了幾步,這樣不至於要抬頭才能跟對方說話。
長方形開着的房門處,站着一身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