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你去,我一出面,那個小導遊就嚇得哇哇哭!」幽暗的小區花園裏,已經成功地和環境融為一體的張老黑,揮了揮手,和旁邊白鬍子很顯眼的太白金星說道。
跟張老黑一般,太白金星來到這個位面,也是需要熬過半年的靜默期,才能和落落開口說話。
但這個期間,太白金星也不是打算什麼也不做,他有意地帶着張老黑,時不時出現在落落的視野中,讓她漸漸地熟悉他們的存在,為了未來的溝通打基礎。
然而,這不,今晚他們又再次現身,而且是繞到了楊言與落落走回來的小區內道前面,準備營造一次「擦肩而過」的相遇。
不過張老黑有點不太樂意再招惹這個「愛哭」的小女娃,他把太白金星推了出去,自己則是躲在了花叢里。
「人生如夢,朋友如霧,難得知心,幾經風暴……」楊言抱着落落,哼着歌兒,已經出現在了前面。
和同學們歡聚,楊言還是很高興的,雖然很快就要分別了,但今晚大家一塊聚餐一塊歡笑的時光更值得欣喜,這不,楊言都反覆哼唱起了他要練的歌,心情大好慢慢走來。
落落現在都還不知道能聽得懂幾個字,更別說能聽懂爸爸唱的粵語歌曲了,她只是好奇地看着爸爸的大臉,時而迷茫困惑,時而又為爸爸哼唱出來的優美旋律而高興。
聽得高興的時候,小姑娘的大眼睛彎彎地笑着,小身子似乎也在跟着節奏輕輕扭動,這可愛的模樣,逗得爸爸開懷大笑,讓他也是唱得更加起勁了。
「遙遙晚空點點星光息息相關……」這句歌幾乎每個字都壓着一個鼓點,所以楊言唱得很有感覺,腳步還是晃起來,似乎在感慨、沉醉,抱着落落也似乎是在晚風中飄搖一般,讓落落更加清晰地感覺到節奏的歡快……
「咯咯!咯咯!」小姑娘悅耳的笑聲,在小區花園裏傳出了很遠很遠。
小姑娘開懷地笑着,笑得都似乎沒有怎麼留意身邊有一個白鬍子的老爺爺經過,直到那個白鬍子老爺爺走遠了,小姑娘才從爸爸的肩膀上面望見他身上奇怪的衣袍。
咦?很眼熟?
落落停止了笑聲,疑惑地望着那個老爺爺消失的方向,她倒不覺得很害怕,因為那個老爺爺最後還轉過頭來,沖她慈祥地一笑,看起來不是很可怕,只是小姑娘眨了眨大眼睛,還有些迷糊的小腦袋感覺得這一個老爺爺好像在哪見過。
楊言沒有發現落落的異常,他剛好回到了自己住處的樓下,生怕打擾別人,楊言也是不敢繼續唱歌了。
坐電梯上七樓,楊言這才留意到自家閨女好像有點神遊,小腦袋擱在自己的肩膀上,安安靜靜的。
「困了嗎?我們回家,爸爸給你洗個澡,就可以睡覺了!」楊言笑着,一邊哄落落,一邊掏出鑰匙開門。
不過,有點出乎楊言意料的是,門鎖他只是用鑰匙一擰就開了!
還沒等楊言感到困惑,大門打開,客廳明亮的燈光映入了他的眼眸,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夏瑜也剛好轉過頭,兩人視線碰上了。
「我說怎麼門沒鎖,原來你在啊!」楊言脫鞋走進來,一邊關門,一邊笑道。
「嗯,等你回來啊!」夏瑜慵懶地伸了一個懶腰,身體形成了優美的弧線,短短的t恤還露出了半截小肚子,令楊言不好意思地轉過腦袋,假裝換脫鞋,不敢直視。
夏瑜走過來,向落落伸出了手。
小姑娘欣欣然地側身倒了過去,然後她在乾媽的懷裏,撒嬌似地抱着乾媽的脖子,軟軟糯糯地叫了一聲「媽媽」!
這稱呼,落落好像已經很嫻熟了,她喊得字正腔圓,不像有時候喊爸爸時候還會「巴巴、粑粑」地發錯音。
楊言和夏瑜很有默契地忽視了這個稱呼的誤會,楊言將落落的美羊羊書包放在飯桌上,拿出裏面的東西,該整理的整理,該清洗的也被他挑了出來,而夏瑜抱着落落,站在一邊,等楊言忙完,才跟他說自己的事情。
「就是因為你的幫忙,我們才這麼準確地搗毀了這個犯罪集團!但現在你的功勞都記在了我們身上了……」夏瑜很認真地和楊言說道,「謝謝你,楊言,我都不知道怎麼感謝你!」
「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