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門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他握緊了古月仙尊的手,探入了一絲靈力,卻覺古月仙尊體內經脈大亂,氣息微弱,靈力稀薄,好似是被誰一口吸盡了所有的生命精華一般。
而那個年輕的小童子,正是替古月仙尊看守靈草院子的王氏小童,他比古月仙尊要好上一些,眼下已經被人拿茶水潑醒了,可睜眼一見這副陣容,差點沒被又嚇暈了過去。
「掌門饒命,弟子不是故意的,弟子也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只是看着段師姐每每都會湊在鼻子邊深深的吸上兩口,再與師父行雲雨之事,直叫兩人都飄飄欲仙,弟子才一時好奇,趁着段師姐外出之時,也吸上了兩口,可誰知道師父他……師父他竟然就這般撲了過來……」王氏小童哆哆嗦嗦的跪在了地上,一面一陣口齒不清的喃喃說道。
他與古月仙尊在房裏偷/歡了多日,幻想着有了這一分情誼,古月仙尊也會像對待段舒舒那樣,不惜一些靈草丹藥,將自己拉扯築基,教他最好的法術,更何況,他也從來沒有想到,男男之間的情愛,竟也是這般的好受,以至於就算皓然派都鬧翻了天,他也不想去理會半分。
可就在兩人正相互依偎淺睡,舒緩着激情後的疲憊時,卻不想房門竟被人一腳撞開,不由分說的就將他二人綁了起來。
而就在起身的一瞬間,他才明顯感覺到身體的異樣。他無法感受到體內的靈力,身子更是沉重得像是背負了兩座大山,再一刻,他便這般沉沉的暈了過去。
等他再一次睜開眼睛時,就已經被這麼一大群人團團圍在中間了,心中只道是方才與古月仙尊之間的事,已經瞞不住了,心中怕得要緊,便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全都禿嚕了出來。
掌門聽罷,迎面就給王氏小童一記大耳光,他根本就不想聽這等房中秘事,而且,這斷袖之癖本就是見不得人的,如今還是當着唐魔宗、以及這麼多各大門派的面說了出來,如此醜事,往後,還叫皓然派如何在世間立足!
掌門的面色難看到了極點,一聽王氏小童提及那蠱冢原是段舒舒的東西,就知道此事同她絕對脫不了干係。「段舒舒何在?」
王氏小童被逼問得渾身打哆嗦,「段師姐……段師姐一個月前就外出了,說是快就會回來……」
轟隆隆——
正在這時,蒼穹之上傳來了一陣震耳欲聾的雷鳴聲,厚厚的雲層在凜冽的風中不斷的翻湧,黑壓壓的蓋在了整個皓然派的上空,讓這裏完全籠罩在了一片陰影中。
天際上,一條青色的燭龍憑空出現,或彎曲或延伸的在天上飛騰。上面,斜坐着一個妙齡女子,滿臉都是濃濃的自傲之色,而她,正是段舒舒。
在用過了唐昭雪送給自己的「情蠱」之後,段舒舒自然嘗到了此物的妙處。
每次行房時,古月仙尊的主動與激情,讓她很是享用,開始的那段時間裏,他們甚至關在房裏,一連纏綿偷樂了好幾日。
漸漸的,她總能感到一股異樣的靈力,不停的湧入體內,竟是讓她早已停滯不前的修為,衝破了瓶頸,一些曾經無法煉製的陣法、法器,也終能摸到些許苗頭。
比如一種名為「血靈」的法器,只需往法器內灌入某一生靈的血液,就能讓法器生成出該生靈的一個仿真幻象,並按照使用者的意願要求比划動作、做出行為,而且,只要有足夠多的靈石可供消耗的話,甚至能讓幻象的修為,得到大幅度的提升。
這般看來,這件法器簡直就是為奪去李家血脈下的燭龍,量身定做的。
不過,它也有一定的局限性。
比如它只能使用一次,而且煉製法器的材料也極難獲取,工藝難度亦是極為複雜,所需要的血液量絕不是一兩滴便可了事的,靈石的消耗更是直叫人肉疼,這樣的法器,根本就不是一般人想當然便能負荷的。
但是,如今的古月仙尊早已是恨不得將心肝脾肺腎,統統都掏給段舒舒了,更別說諸如靈石、材料這類的身外之物了。他直接將自己的空間戒指送給了段舒舒,而段舒舒也的確是對得起這些難得的材料,以及自己在煉製法器上的天賦,果真是將這「血靈」法器製作了出來。
她很快就找到了李家遺留下來的血脈之一。
那是一個尚在襁褓之中的男嬰,段舒舒在扎破他的手掌心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