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小小白被送到了醫院,要求重新注射新的藥劑。因為晚上已經安排好了一場宴會,會將她鄭重介紹給劉女士,以及各級政權與媒體,這也是趙啟明拉攏劉女士、連同她背後的工會組織勢力,最為關鍵的一步,所以,他必須杜絕所有的隱患。
末日過後的世界,天空永遠都是白蒙蒙的,仿佛被籠罩上了一層散不盡的死氣一樣。
小小白斜靠在醫院休息廳的落地窗上,清晨的陽光將她的皮膚印上了一層銀白,讓人無法看清她的容顏。
她有些懶洋洋的指了指窗外,樓下,陳敏正忙碌的撥打着一個又一個的電話,似乎遇到了什麼難事,焦急的來回踱步着。「不過是短短几步路的距離,怎麼也沒有想過來探望一下你這個父親?」
身側的陳醫生有些苦澀的一笑,「沒看見她正忙着嗎?」
「不過,我見你也挺忙的。」說話間,碰巧有兩個護士拿了資料來,請陳醫生幫忙看了看。等她們走後,小小白方才壓低聲音問道,「調查得怎麼樣了?」
陳醫生也刻意側過了身子,避免監控拍到他的臉。「喪屍病毒,其實已經超脫了我們對病毒的概念,它們體內存在着基因鏈,相當於是一種極其微小的動物。給我們注射的治療藥劑,正是通過搗毀基因鏈,達到消滅喪屍病毒的效果。只是,現在的技術只能搗毀一組基因鏈,而喪屍病毒的基因鏈總共有四組。」
「也就是說,能同時搗毀這四組基因鏈的藥劑,就是最終的治療藥劑?」小小白的眸子忽閃了一下,說不激動是不可能的,至少現在已經找到突破口了。「你有把握嗎?」
可陳醫生卻是搖了搖頭,臉色看上去更是凝重了幾分。「再給我一點時間,我有把握研究出能搗毀喪屍病毒四組基因鏈的藥劑,但是……但是結果會是如何,我並不敢保證。」
「什麼意思?」
陳醫生沉了沉眸子,試圖用最為簡單的詞彙,讓事情聽上去可以輕鬆一些。「我們現在之所以還活着,以『復生者』的身份活着,其實,全靠的是體內尚存的喪屍病毒。它們通過某種特定的化學作用,強制激活着我們的大腦,而現在我們所使用的藥劑,只是暫時克制了它們對我們肢體的控制罷了。」
「我懂了,你是在擔心,如果我們體內的喪屍病毒被徹底搗毀的話,我們的大腦很有可能會失去了運作的動力,而我們即將面臨的,是真正意義上的死亡。」小小白也沉下了眸子,手臂抱在胸前,久久都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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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沉默一直持續到了小小白離開醫院。
她坐上了陳敏的車,說是要帶她去選購晚宴上所需要的衣服與配件。
不過,這一路上,陳敏沒少給她磨破嘴皮子,將晚宴上的所有注意事項,以及可能會遇到的突發狀況,統統進行了講解說明,語氣談不上親疏有別,但也還算得上是客氣的。
小小白有一句無一句的聽着,畢竟這麼囉嗦的人倒也不是第一次遇到,比如「一隻喵的仙途」任務中的九頭蟒,就囉嗦得要命,自己不過是在街上瞎逛時,被人吹了口哨,他便能將自己從每一根頭髮絲,一直訓斥到每一個腳趾頭,拜託,心術不正的是對方,憑什麼就要給自己強加一個妖媚禍水的頭銜?真是一個大笨蛋!想到這裏,小小白不禁就笑出了聲。
「你笑什麼?」陳敏這頭說個不停,可對方竟是冷不伶仃的發笑,這讓陳敏不免有些不快。「我方才說的,你都記住了?」
對於突然想起了九頭蟒,小小白也覺得有一些吃驚,按理說,在結束任務時,自己就應該完全跳脫劇情才行,拘泥於毫不相關的回憶,對自己、對下一次任務,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小小白立馬收回了心神,重新看向陳敏。
陳敏已經不再是記憶中的那個天真的模樣了,她的頭髮幹練的梳成了馬尾,咖啡色的眼影,將她的眼睛勾勒得深邃而發亮,再搭上黑漆的皮衣皮褲,將姣好的身材襯托得玲瓏有致,可為什麼看上去……看上去有幾分孔慧慧的味道呢?
再回想起陳敏從很久以前,就對趙啟明心生崇拜之意,小小白嘴角一彎,大概猜出了個七七八八。
「今晚,孔慧慧會來嗎?她畢竟是直轄長夫人呀。」
小小白刻意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