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將潔白的雪山,鍍上了一種如同金屬一般的銀白色。
一隻毛絨絨的可愛雪兔,匍匐在了雪地上,與白雪沒有太多色差的白色絨毛,讓她與周圍的環境,幾乎融為了一體。
而下一秒,它竟是猛然間的就飛撲了出去,那小得幾乎看不到的嘴巴里,則是多了一隻已經滿身血跡的鼴鼠,撲騰了兩爪子後,便徹底斷了氣。
可它的身後,一隻冰蟾正悄然接近着,在雪兔還沒來得及享受今日的美食時,便將自己舌尖上的毒刺,刺進了它的脖子裏,再一刻,死了。
雪山裏的生活永遠都是這樣的千篇一律,充斥着求生與殺戮。
小小白尋着呼喚聲,帶着熊四與猞猁妖他們碰了面。
熊四與他的三個哥哥見了,自然是一副劫後重逢、感天動地的樣子。可黨他們見到小小白,一把就將熊四護在了身後,又圍到了猞猁妖的身邊,擺開了對戰的姿態。
一路上,熊四早就在小小白的刻意引導下,指導如今的這般情況,他應該說什麼了。
只見他立馬就攔在了雙方之間,不過更多的是護住了小小白,又晃着那一雙肉肉的熊爪子,口中一個勁兒的嚷嚷着「誤會、誤會,冷靜、冷靜」。
「誤會個蛋!冷靜個蛋!」猞猁妖裂着嘴,一陣臭罵。
若不是看在這四頭笨熊力量驚人,塊頭又大,再加上「同臉熊精」的噱頭,還能拉出去壯壯士氣、唬唬對手外,他是說什麼也不想將他們收入帳內,留在身邊的。
「就是因為這猴子閒得蛋疼,莫名其妙的折什麼樹枝,這才引發了那場雪崩,差點要了本大王……額,還有你的性命。你居然還替他說話?你有沒有搞錯!」
「如果不是大王非要吃猴子,逼得猴子反抗,折了樹枝當武器,也就不會發生雪崩了……說到底。應該是大王的不是……」熊四的聲音越說越小,頭都後怕的埋到了胸前。
可這話中的意思,卻像是一道晴天霹靂,正中了猞猁妖和另外三熊的腦門。
「大大大……大王,我怎麼覺得。這話好好好……好像有些道理呢?」熊一搭了腔,再加上熊二熊三亦是一臉的疑惑樣,差點沒把猞猁妖給直接氣吐了血。
他又豈會聽不出來,這分明就是在強詞奪理,可他也知道,這四隻笨熊,一時半刻,是絕對轉不過彎來的,可偏偏自己心下着急,想要反駁。卻是一個字也擠不出來。
小小白在一旁看得直想發笑,不過,就這點兒火候,自然還是遠遠不夠的。
她往前走近了幾步,有些庸散的朝着猞猁妖勾了勾手指頭。「可否借一步說話?」
「哼!」猞猁妖怒瞪了小小白一眼,表示拒絕。
小小白倒也不急,「也罷,猴子我就站在這裏同你說話便是。反正看你這副樣子,好像也不是很介意我把你的老底,給翻到明面上來講吧。」
猞猁妖心中陡然一緊。順着小小白的眼神看去,那方向正是指的半山腰上的那處魔窟。
許是做賊心虛了,猞猁妖怎麼看小小白那張滿是黃毛的猴臉,就覺得是在嘲笑自己。驚得他的背脊上,一陣拔涼拔涼的。
難道,這猴子真的已經知道了?
猞猁妖咽了咽口水,滿心的不肯相信,可腳卻是不由自主的往小小白那邊挪去,一把拽着她的候胳膊。拉開了好一段距離,才沒好氣的甩開了手。
「蛋的!你究竟想說什麼!」
小小白聞聲又是一陣嘿嘿發笑,又故作神秘的壓低了聲音。「猴子我生來長了六隻耳朵,聽覺亦是比起尋常的妖怪強上許多。今早,從熊四那裏聽說了你深入魔窟、重傷火龍、奪取法器的英勇事跡,便一時好奇,往那魔窟深處聽了去。可你猜,猴子我都聽到了什麼?」
猞猁妖聽到這裏,心如鼓捶,根本就不敢接話。
「那魔窟里的聲音,的確陰氣森森的,讓人害怕。不過,猴子我就覺得奇怪了,你不是說那火龍身受重傷,一直躲在裏面嗎,但猴子我怎麼就聽不到有龍的聲音呢?莫說是身體受害後的呻/吟聲,就是淡淡的一絲呼吸,也是沒有的。」小小白煞是深意的看向猞猁妖,可猞猁妖哪裏還敢迎上這滿是嘲弄的眼神。
他撇開了臉,臉上那兩撇原本威風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