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青看向寒月，寒月微微搖頭，這件事他並不知情。
所有人的視線落在十一的身上。
消息剛發出不到兩個時辰，他們還沒來得及進行內部審查，夫人是如何找到內鬼的？
十一的目光若有若無地掃過眼前三人，水盈眸子透着深意，揚起小手，打了一個響指。
同時，一股風從窗戶外吹了進來，有些冷意。
指甲大小的白色紙屑隨風飄了進來，輕柔地落在地上，緊接着是第二個紙屑，隨着時間，紙屑越來越多，如同洪水一般湧進屋裏。
紙屑如雪，在房間裏飛舞，最後如水龍一般，圍繞十一身邊不停遊走。
寒月冥青兩人哪裏見過這樣詭異之事，下意識向後連連退了幾步，青譎相對要淡定許多。
十一抬起小手，指着前面空地的地方，紙屑朝着她所指的方向快速涌動，一塊鏈接一塊，最後變成一個兩米高的紙人。
「內鬼是誰？」
「嘰嘰喳喳。」
「擦擦擦。」
「嘰咕嘰咕。」
紙屑幾乎同時開口，雖然聲音很小，但千萬張嘴同時開口，這樣的噪音根本就不是常人接受的，如同無數隻蒼蠅在耳邊嗡嗡作響。
「停！」十一命令一落，房間裏頓時安靜下來，「找一個人說。」
突然來的安靜，太過安靜讓房間裏的眾人有些不太適應。
紙人再一次分解成紙屑，如同龍捲風在原地打轉，最後再一次變成紙人。
「啦啦，噢烏拉拉。」
這一次只有一個聲音，清淨了不少，只是這樣的話，他們一個字都聽不懂。
「真的？」
「恩恩。」
「哈哈哈。」
房間三人看着夫人詭異的反應，相互看了一眼，一臉懵逼。
「恩，我知道了。」
十一的話剛落，紙人再一次變成無數張紙屑，只是這一次飄落在地上就再也沒有動過，仿佛被抽走了生命一般。
白虎左右搖擺着尾巴，白色鬍鬚微微抖動，貓着身子朝着這堆紙屑撲了過去，紙屑頓時飛舞在半空中，如同下雪一般，白虎不停地伸出前爪，想要抓住紙屑，玩得不亦樂乎。
「大白。」
幽幽的聲音讓白虎虎身一震，扭過頭看着十一一眼，眨眨大眼睛，再一次搖着尾巴走到十一身邊蹲下。
「嗷~」委屈的低聲叫着。
附身動物的後遺症。
十一拍拍白虎的腦袋，目光看向房裏的三人。
「阿夜還是有些本事的，大理寺之前的內鬼都被他清理的乾淨，現在的都是新進的捕快，只是做一些外勤雜務，到時候我會將名單交給南景，他知道會怎麼做的。」
「鬼門的內鬼，我也找到了。」十一道，「一共三人，其中兩個只不過是跑跑腿的角色，隨便處理就行，剩下一個有些棘手。」
「棘手？」寒月皺緊眉頭道，「難道他在鬼門的職位很高？」
「高不高，我不知道。」十一的目光落在冥青的身上，道，「我只知道他是鬼門冥將之一，冥藍。」
話音一落，冥青的身子不由得搖晃起來，眼中透着不相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