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老爺根本就不是毒死的!」王月鳳見方忠仁站出來反駁,也跟着跳了出來,「你們那朝廷俸祿,怎麼能任由一個女流之輩胡說八道!」
「雖然我們是無權無勢的百姓,但也不能任由你們這樣欺負!」
王月鳳越說越起勁,似乎抓住了他們的把柄,想要扳回一點臉面。
「你們要查要抓要鎖,我都配合,但是任由這個女人胡說,毀了我名節,我絕對不罷休!」
林濤的臉色越發難看,從來沒有覺得這樣憋屈過。
若是以前,倒是可以大喝一聲讓這個女人住嘴,但是江家大小姐的一番言論的確有些過了,就算說的是真的,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而且還沒有證據的情況下,的確有些難以收場。
「馮夫人,本官記得你剛才說,你是聽見下人說馮老爺死了,你才急匆匆地出了房間,還未進案發現場,我們捕快就到了,對嗎?」低沉如泉的聲音,突然響起打斷了王月鳳的話。
「是。」
王月鳳看着夜君宸臉上的駭人刀疤,不由得打了一個哆嗦,垂下眼眸,輕聲承認。
「方管家是第一個發現死者,他可以說馮老爺不是毒殺,為何你信誓旦旦地說馮老爺不是毒殺?」
聲音很輕很低,卻透着不容置喙。
王月鳳經過夜君宸的提醒,頓時睜大雙眸,臉色泛着蒼白,緊握手絹。
「正如大人所說,方管家看見了老爺的死狀,自然知道不是被毒殺的,我自然相信他,難道這樣也有錯嗎?」
「馮夫人你很聰明,但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夜君宸嘴角揚起笑意,臉上的刀疤更加瘮人,宛如地獄修羅,道,「方管家和馮夫人帶走。」
「大人,這是什麼意思?」方忠仁扭動着雙臂,卻無法掙脫捕快的手,大聲問道,「是我發現老爺死在書房的,為何要抓我?」
「難道你們懷疑我是兇手?我為什麼要這樣做啊?!」
「是,我是在外面欠下很多賭債,但是也不至於讓我昧着良心殺老爺啊,就算真的殺了他,馮家的錢也不屬於我啊,何必要冒着砍頭的危險做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廚娘,你離開的時候,老爺是否鎖了書房的門?」
廚娘聽見夜君宸的問話,一直猛點頭。
「馮奇向來愛畫惜畫,用了很多錢財購買了名畫收藏,而且都放在書房裏,所以他進出都會鎖上書房門,鑰匙只有一把,而且是隨身攜帶。」
「聽聞馮老爺為了欣賞一幅畫,三天三夜都沒有從書房裏出來,雖然三日有些誇張成分,但是一日半日的情況並不少見,所以你發現死者的時間不對。」夜君宸直視方忠仁道,「就算夫人要你去尋找馮奇,知道他在書房定然不會去打擾,可你偏偏去了。」
「因為你早就知道,馮奇死了!「
「是還是不是?!」
方忠仁被夜君宸說中,心裏本來就有些害怕,被對方這樣低聲一呵,身子頓時就軟了,若不是兩個捕快抓住他的手臂,恐怕直接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