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句話說,我們現在只知道鬼門門主叫罪無涯,對方的老巢在什麼地方,有多少人有多少武器,一概不知。」林濤見南景開了頭,心裏的話,一股腦地往外吐,「朝廷派了多少人去查當年的事情,五年了,五年才知道一個名字。」
「只給我們七天時間破案,擺明了就是找個理由找大理寺開涮!說起來,還真是憋屈!」
「大人偏偏這個時候不在大理寺,真是禍不單行啊!」
聽着南景和林濤的話,十一雙眸閃爍的光越來越亮,嘴角露出燦爛的笑容。
「嘻嘻。」忍不住笑出聲來。
不愧是她看上的男人,怎麼能那麼厲害,那麼帥呢?
林濤憋着一肚子火,聽見笑聲,不由得皺着眉頭,一抬頭,就看見十一的花痴笑臉,嘴角不由一抽,太陽穴隱隱作疼。
這女人就這樣聽一聽就犯花痴了?
據說罪無涯長相俊逸,是世上難得一見的美男子,若夫人真的見了,那還得了,大人頭上豈不是要長草了?!
「既然你們說罪無涯那麼厲害,就算阿夜在,七日內也抓不住他,還不如讓阿夜放鬆幾天。」十一眼中閃過一絲不明光亮,道:「更何況七天之後,緝拿不了罪無涯,皇上不會怪罪大理寺的。」
「為何?」林濤一愣,追問道。
「難道林大人忘了我會通靈之術?」十一唇角一勾,妖嬈萬分。
林濤瞬間想起他和馮奇那段不可描述的場面,頓時臉色慘白,整個胃不停翻滾,衝到一旁,大聲的乾嘔起來。
大理寺頓時變得忙碌起來。
所有的捕快都派出去打探消息,巡查鬼門的線索。
只有十一悠閒地躺在白虎的肚皮上曬着太陽,懶洋洋的,昏昏欲睡。
「昨晚你離開之後,我又去了一次萬府。」白虎突然開口道,「那樣的屠殺,現場血跡極少,我懷疑死者的血都被白色無骨花吞噬了。」
聽見這話,十一翻了個身,緩慢地閉上雙眸,沒有回答。
一人一虎,在明媚的陽光下這樣沉睡過去。
等十一醒來已經是接近黃昏。
天空的雲層被夕陽染成紅黃色,層次分明,偶爾能夠看見小鳥在頭頂飛過。
「大白,天一黑我就去城西的陰宅,三更時分,你在陰宅門口等我。」
十一從白虎的柔軟的肚皮上跳了下來,說完,轉身進了房間。
白虎翻過身,貓着身子伸着前爪,舒展筋骨。
再一次趴在地上,目光一直落在緊閉的房門。
夜色漸濃。
一名女子身着淡紫衣裙,未施粉黛,腰間繫着墨藍色香囊,墨黑長髮在風中飛揚肆意,如月下仙子,讓人移不開眼。
十一站在城西陰宅的大門,門上的朱紅漆因為年代久遠,已經變得斑駁,還能依稀看見官府貼在門上的封條,門上的牌匾掉了一半,隨風左右搖擺,發出吱嘎吱嘎的響聲。
附近的地面上到處都是白色紙錢,偶爾能夠在圍牆的周圍看見一些燒過的香和蠟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