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獻了一圈寶,回屋後孫悅用麻布小心翼翼地將扳指擦的鋥亮,這東西無論如何都是要當做傳家寶代代傳下去的,可不能生鏽了。
這是孫悅穿越過來之後第一次感覺到讀書有用,美滴很,之前鬱悶愧疚的心情也好了許多,練字愈發認真了起來。
不一會的功夫,阿姊也進來了還端來了一碗熱麵湯,被這稅吏一鬧,阿姊的態度直接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看他的眼睛裏都帶着星星,「天涼,悅哥兒吃碗熱湯吧,莫要着了病。」
「多謝阿姊。」
「謝啥,你這衣服我收了,這鼻褌你也不曉得洗洗。」
孫悅騰的鬧了個紅臉,連忙道:「不用不用,那鼻褌放着我自己洗就行。」
曹妮兒扒拉一下孫悅的腦袋笑道:「多大點的娃子,還曉得羞了?俺爹和軍哥兒也是我給洗的,安心看你的書吧。」
說着,她還湊了過來,看着孫悅寫的滿滿當當的紙,問道:「你這寫的是個啥?」
孫悅道:「這句是學而時習之,不亦說乎。」
「啥意思?」
「孔子說了,上課學過了的東西,課下還要用一個時辰的時間去複習,不是笨得很可笑嗎?這說明,孔子喜歡聰明的學生,不喜歡笨笨的學生。」
「那這一句寫的是啥?」
「這句是朝聞道,夕死可矣。意思是說早上來個道士,晚上死了都不怕,這說明孔子他老人家信仰道教,堅信道士能讓人起死回生。」
「噗呲,你瞎說的吧,我一個坊間粗婦也知,這論語是聖人之言,哪會記錄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真的真的,我跟你說啊,你不知道,這論語本來是有三部的。」
「三部?」
「我跟你說啊,論語本來分為上論、下論、和亂論三部。」
「呸!不正經,哪來的什麼亂論,聽都沒聽說過。」
「真的真的,秦始皇你知道吧,他幹過一件特別壞的事,焚書坑儒,把書都給燒了,就包括這本亂論,所以失傳了。」
「那你咋知道的?」
「好在當時沒燒全,還留下來一本來,被一個叫做徐福的方士給帶到東瀛去了,亂論就在東瀛傳了下來,一千多年了,他們現在還全民學習亂論呢,估計還得再學一千多年,這都成他們國家文化了,我爹小時候家道還沒有中落那會還去過他們的東-京,專門去翻過這本書呢。不過我爹也沒看全,他嫌東-京太熱了。」
曹妮兒撅起嘴,不樂意道:「不想教就不教,我還不樂意學呢,忽悠我沒見識嗎,走了,自己學去吧。」
孫悅連忙把人攔住,笑着道:「對不住對不住,說相聲的,就喜歡瞎逗,你要是感興趣,沒事你就過來看,我先教你識字。」
「真的?可我是女人,也能識字麼?」
「女人怎麼了,讀書識字是為了明理,又不光是因為考狀元,腹有詩書氣自華,你有了學問,人自然會變得有氣質,哪怕是嫁人咱也能嫁個好人家不是。」
「可是。。。。練字很貴,書也很貴。」
「沒事,先識字,識字總不花錢呀,再說咱的生意以後一定會越做越大,賺越來越多的錢的。」
曹妮兒想了想道:「那行,我先給你洗鼻褌去,洗完你再教我。」
…………
晚上吃飯的時候,曹妮兒終於鼓起了勇氣,在飯桌上道「爹,以後閒下來的時候,我想跟着悅哥兒學識字。」
老曹眉毛一皺,道:「識什麼字,剛吃上幾天的肉就給你吃晃蕩了怎滴。」
「該乾的活我不會少乾的,悅哥兒說了,識字不用買紙。」
「你要有那功夫不如練練女紅,就你那針線活做的,以後誰能要你。」
曹妮兒筷子往桌上一放,噘着嘴不說話了。
「你還有脾氣了是吧,肉都不吃了?姑娘家家的識什麼字,又考不了狀元,還敢跟你爹摔筷子了,不吃拉倒,省了,以後你也別吃了。」
曹母聽了不樂意了,一巴掌扇在老曹後腦上罵道:「女人怎麼了,你娘我也是女人,也把你養這麼大,你那衣服都是我補的,你嫌我補的不好?」
老曹連忙道:「娘~您就別跟着添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