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的女人都站了出來,站在自己這一邊,這並沒有出乎楊蓉的預料,這也是她敢跟長輩叫板的底氣。
畢竟,她是她們的招牌,平日裏這些小姐妹都很聽她的,尤其是那些外來的,只是跟他們家同病相憐的其他女子,本就是借着她的名氣抬身價而已,跟家中的長輩更沒有任何的關係。
她也不是真的想分家,她只是以此為籌碼逼迫這些長輩而已,要知道,這些長輩全是所謂的寄生蟲,離開了這些女子,他們狗屁都不是,甚至有可能會活活餓死,她本以為,他們一定會就範的。
但很顯然,她低估了一個人的無恥程度。
此時的楊蓉,正被五花大綁的扔在房間裏,麻繩勒進他柔嫩的皮膚,讓她稍微一動就覺得很痛。
她沒想到,家中大半的男人居然都是站在長輩們這一邊的,居然直接以暴力手段將她們全都制服了。
她心中一遍一遍的問自己,這是為什麼?為什麼十年前的書香門第,官宦世家,竟然舉家墮落到了這個地步?
嘭的一聲,房間的門被踹開,三叔搖搖晃晃的進來,顯然是喝了酒。
「乖侄女,知道錯了麼?知道錯,就去跟你那些小姐妹們說說,別耗着了,勸勸她們,該開門迎客了,一家老小還等着吃飯呢,不接客可不行啊。」
「呸!」
楊蓉直接一口口水吐在了三叔的臉上。
三叔大怒,一個巴掌就扇了過去「賤人,你敢吐我。實話跟你說了吧,家裏邊商量了,這次的事,全是你這個賤人在頭上挑撥的,家裏決定殺雞儆猴,你不是不想幹了麼?好啊,家裏打算把你賣給城西的周員外做小妾,你這些年攢下的錢,一個銅板都別想拿走,呵呵,你猜猜,你賣了多少錢?十八萬貫!奶奶的,真想不到原來你這麼值錢。」
楊蓉氣的眼淚都流出來了,也顧不得斯文不斯文了,朝他破口大罵了起來,那周員外她當然知道是誰,不過一個肉販起家的商人罷了,今年已經年近花甲,關鍵還是個不識字的文盲。
以楊蓉的名氣才學,哪怕真要賣,起碼也得賣給一朱袍顯貴的家裏做小才是,賣給這周員外,確實是存了懲戒的心思,賣給其他姑娘們看的。
眼見這三叔被罵的越狠就越高興,似乎就是喜歡看楊蓉氣急敗壞卻又無可奈何的樣子,楊蓉索性也不罵了,猛地撲了上去,一口咬在他的手腕子上,使出吃奶的勁來,咬的三叔嗷嗷直叫。
「賤人!」
三叔大怒狠狠又是幾巴掌扇到了一邊,看着自己手腕上血粼粼的傷口,一時間也是怒從心中起,惡向膽邊生。
「你個賤人,今兒老子就要看看,價值十八萬的女人和只值十八貫的女人有什麼區別。」
說着,三叔獰笑着,揉了揉手腕,朝楊蓉走去,竟然伸手去脫她的衣服。
楊蓉整個人簡直都傻了,莫說她這樣的一等女子,便是二等三等的女子在許人之前也一定是不破身的,所以她在風月場裏打滾了這麼些年,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一時間居然完全不知所措了。
「你幹嘛?你幹嘛?你這個禽獸,我是你親侄女啊!救命啊!救命啊~」
「咳咳,三哥啊,破身的話,老周那個奸商肯定會趁機壓價的吧。」
冷不丁的,門外面突然傳來敲門聲,老四正倚着門目睹着這一香艷場景。
「哼!便宜你了,賤人。」
…………
與此同時,孫家。
老方問孫春明道:「春哥兒,這都大半天了,您倒是想出主意沒有啊。」
「唉,沒有,要是實在不行,就算了吧。」
「算了?腦袋上見血的事,算了?」
「唉!別讓楊姑娘為難麼,本來是互相幫襯的事,現在搞成這樣,我看索性算了,我把楊姑娘一個人接出來也就是了。」
「不行,我咽不下這口氣,太憋屈了。」
「我不比你更憋屈?」
說這話,門外又傳來邦邦的敲門聲。
老方道:「我去。」
說着,老方提了一把唐刀威風八面的就一個人過去把門給開開了,隨即一愣,卻是個嬌滴滴的小姑娘。
小姑娘壓根就沒搭理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