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樂樓上,四樓。
杜太后終究沒熬過這個炎熱的夏天,安詳的閉上了雙眼,去見幽都王去了,如果真的有地府的話,老太后見了趙弘毅應該會很得意吧。
老太后薨,這自然是天大的事情,對孫春明來說,這意味着他的豐樂樓三天都不能開張,半個月都不能賣酒,一個月都沒有唱歌跳舞,意味着他要少賺好多好多的錢。
不過同樣的,也意味着他這豐樂樓開張這麼長時間,他終於有機會坐在豐樂樓四樓的窗邊,手中拿着一杯啤酒,享受生活了,自打這豐樂樓開張之後,他就一直忙忙活活的,一天都沒休息過呢還。
登、登、登。
老舊的木梯傳來聲響,一陣香風襲來,他等的人終於還是來了。
「見過仙長。」
來人莞爾一笑道「孫掌柜好大的膽子,太后駕薨,舉國都在為太后守孝,官家嚴令酒樓瓦舍三天之內不許開門,你卻在此擺酒。」
孫春明笑道:「便是舉國守孝,幾家喝兩杯酒水想來應該也是無礙的,今日請仙長來占凶問吉,不過是在下的一番私人舉動罷了,與豐樂樓卻是無關的。」
那道姑走過來,側坐在孫春明對面的椅子上,頭一歪,卻是頗有風情道:「你想問什麼啊?我這個道士是應付事的,可不會什麼占凶問吉,孫掌柜,不會是想撩撥我吧。」
「仙長誤會了,只是這幾日與仙長頗為投緣,想要結交一番罷了。」
道姑又一笑,舉起桌上的大杯啤酒道:「孫掌柜年齒不大,說話辦事,倒像是個四五十歲的老頭子,干一杯再說。」
說着,倆人一碰杯,小半斤的啤酒便一飲而盡。
「仙長既不會佔凶問吉,不知修的是什麼道法,又是在何處仙修呢?」
「孫掌柜來來回回,這已經是第四次探我的底細了吧,我還是那句話,不,可,說。」
這道姑自從那天來吃過一次布丁之後,便一直都是豐樂樓的常客,每天中午幾乎都會來聽一段評書,喝幾杯啤酒,吃幾口小菜,也辦了個高級會員,每次孫春明都會跟她說幾句話,偶爾還一塊喝兩杯,兩人倒也投緣,只是卻始終不知這道姑身份。
這道姑飲酒、吃肉、化妝、而且花錢從不計數,實在是半點不像修道的方外之人,看年紀,她少說也有二十五歲開外,這在北宋孩子都應該孫悅那麼大了。這樣的人,為什麼會是個道姑?
孫春明很是好奇,忍不住的,總想着探尋一二,不過這女子的嘴風卻是極嚴,至今仍是個謎。
又幾杯酒下肚,孫春明已經略有微醺,那道姑也已經紅了臉蛋,許是熱着了,隨手把道袍一脫,就給扔地上了,露出裏面明黃色繡着花的金絲褙子。
「你請我喝酒,我就給你舞個劍吧,可好?」
「道長會舞劍?」
「呵呵,舞的可好了呢。」
說着,便聽倉冷冷一聲,那道姑竟從她的拂塵里抽出一把細如魚腸般的短劍,隨手就是幾個劍花,唰的一聲,寶劍就刺到了孫春明的面前。
冷不丁的,孫春明還真被嚇了一跳。
道姑咯咯一笑,退開幾步,借着酒勁一個漂亮的空中飛轉,手中劍光便如長龍一般上下飛舞,只覺得劍氣凌冽,寒光逼人,不自覺得,孫春明的臉上竟浮起一抹驚駭之色。
但見這女子臉泛紅霞,微帶酒暈,翻轉之間已經略帶醉意,但一雙眼眸卻依然亮的好像在放光一樣,看得孫春明不由得有些痴了。
自打穿越以來,尤其是結識趙光義以來,孫春明起碼在這市井之中已經算得上是一號人物了,見過的美女也不在少數,便連有着花魁之名的楊蓉也已經對他芳心期許,但,之前所見的那些女子,要麼便如楊蓉一般,文雅秀美,或是嬌艷姿魅,要麼便是如張氏一般,潑辣中帶着幾分豪爽,好似個男人一般,而眼前這個道姑,卻是三分媚,二分俏,五分的英姿颯爽。
對孫春明來說,十五六的女子太小,三十開外的又難免太老,或許只有這個年紀的女子才是剛剛好,她的胸還是挺得很,腰還是細得很,小腹還是平坦的很,一雙堅實長長的美腿還是堅實的很。
好半天,道姑停下了劍,笑問道:「如何?」
孫春明贊道:「好劍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