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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仙,這顆牙鬆了好久了,一直不掉……好痛,痛死我了……」小屁孩山皮今年剛滿八歲,捂着嘴,滿臉痛苦。
「張嘴,啊——」洛七看了一會那牙齒的位置,又撥了撥,「這個容易,一會就好了。不過,你得閉上眼。」
山皮有點緊張,洛七忙道,「算了,我還是替你蒙上眼睛吧。」說着她就從袖子裏取了條帕子,把他的眼睛蒙上了,又問道,「小林子,狗牽來沒?」
「來了來了!」小林子還是那副娃娃臉,黑白分明的大眼,興沖沖地牽着狗過來了,「大仙姐姐,要怎麼做?」
「嗯,你先牽着。」洛七取了根細線牢牢地綁在山皮那顆牙齒上,另一頭綁在了大狗的項圈上。
圍着一圈的小屁孩們,個個臉上興奮莫名。就連洛七也是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早看到過那張用狗拔牙的動圖,但自己換牙的時候一直不敢試,現在終於有機會了哪裏會不激動。
「那個……」恆遠翔慢慢走近,開口問道,「請問你是洛七嗎?」
洛七抬頭一看,確定自己不認識,扭頭道,「你誰啊?哪個村的?要拔牙先等着。」
「我不是來拔牙的。」恆遠翔又轉了個邊,讓她看着自己,「我是恆遠翔,記得嗎?」
「恆遠翔?」洛七仰頭仔細打量着他,跟記憶里那個白小子比起來,好像變化還挺大的:眉眼間的戾氣消散了許多,個子也高了許多——她心裏不免又開始腹誹,憑什麼所有人都長了個,就她沒長!
想到這,她就略帶了些不滿地小手一揮,「今天不打,今天穿的是新裙子,要保持形象。」
恆遠翔等了三年,早就想一雪前恥,沒想到她居然這麼不給面子!他不由得嘀咕道,「毛丫頭就是毛丫頭,還要什麼形象……」
「毛丫頭怎麼了?你以前打架還老是輸給毛丫頭呢!再說了,我現在已經不是毛丫頭了,我是少女!少女!」洛七惡狠狠地揮舞着小拳頭,繼續投身拔牙大業。
恆遠翔正要反駁,卻突然反應過來,眼前的這個還真是個丫頭,而且還是個長得很水靈的小丫頭。
以前雖說知道她是個丫頭,但誰見過這麼毛躁的丫頭啊?每天也是髒兮兮的,身上老穿着不合身的衣裳,一天到晚跟群小子混在一起,還天天跟人打架,下起手來一點都不含蓄。
可如今三年不見,這小丫頭好像忽然長大了,這變化便突兀起來。
眼前這【少女】,素着一張臉,卻是面若桃花,笑意盎然,瀟灑的修眉下是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看着人的時候仿佛會說話般動人,就連表情也是異常精彩,尤其是那張殷紅的小嘴,不停開合,波光瀲灩得好似秋日熟透了的果實引人採擷——
恆遠翔不由得看痴了,忽然覺得有些口乾,說話也艱難起來,正要開口,背後卻被人狠狠拍了一掌,「看什麼看!誰允許你看我們家小七來着!」
他回頭一看,是位個子高挑的陌生少年,濃眉大眼,瘦削的臉頰,下巴還有些青色胡茬,一身書院的月牙白長袍不羈地敞開着。聽這口氣,倒是讓他想起了個人,只是變化實在太大,連聲音也是全然陌生,他又有些遲疑起來,「你難道是……是……」
那瘦削少年爽朗一笑,「怎麼?不記得我了?我可記得你小子!恆遠翔!」
洛七抬眼看到他,毫不客氣道,「盧俊然同學,你怎麼又回來了?到底還要不要上學了?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先生怎麼沒把你開除?」
少年絲毫不以為意,撓了撓頭,「我聽說恆家村的這小子要來找你算賬,特意回來給你壓陣的啊!」
恆遠翔見他沒有否認,失聲道,「你真是盧俊然?!怎麼瘦成這副樣子了?」
當年的小胖,如今的瘦杆子盧俊然撓了撓後腦勺,還真不知要如何回答才好,總不能說是讀書太辛苦了,所以瘦下來了吧?那也未免太虛偽了些。
洛七叫道,「盧俊然!還在那跟白小子含情脈脈呢?快過來,幫我按住山皮,別讓他亂動。」
「誰跟他含情脈脈了……」盧俊然也顧不上跟恆遠翔傾訴離別之情了,趕緊小跑着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