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瑤瑤,你要知道每個人的人生經歷不同,每個人的感情更是不同,有的話說得固然有道理,但不一定適合每一個人。不管是對人還是對事,都不要拿那些有道理的話一概而論,更不能太絕對,在你身上適合的,不一定就適合別人,也許在你們來是糟糕的事,別人卻正慶幸着呢。」
顧瑤苦笑着自嘲了一句:「來我還是太幼稚了。」
「早點休息吧,每天我送你去機場。」
「嗯。」
婺園——
酒鬼推開房門,抬手將房間的燈打開,有些疲倦地躺上了床。
精神狀態是越來越不好了。
一道白色透明的身影直接穿透房門走了進來。
少年着躺在床上,手臂擋着眼的酒鬼,心裏再次難受了起來。
他以前,是不是真的認識這個人?
為什麼自己一到他難受到想哭。
少年朝床邊慢慢靠近。
他膽子真的特別特別,也特別特別害怕生人,他想也許是因為以前受的欺負太多,所以對這世上一切的事物都充滿了恐懼。
但是面前這個人,他卻一點兒也不怕。
甚至有種熟悉感。
少年來到床邊,慢慢蹲下了身,他雙手扒着床邊,淚眼朦朧地着床上的酒鬼。
自己以前一定是認識他的,只是不知道自己和他是什麼關係,是朋友還是敵人?
鬼差說他在人界有牽掛,他未了的牽掛,是不是就是他?
可他到底是誰,朋友不像朋友,家人不像家人,自己對他的執念怎會如此之深。
原躺在床上昏昏欲睡的酒鬼突然感覺到了什麼,他坐起了身,在房間裏四下打量了一圈,就像白天那樣,似在找着什麼,可又不知道在找什麼。
少年着酒鬼的舉動,心底有些奇怪。
他怎麼了?
他在找什麼?
酒鬼着空蕩蕩的房間,心酸地笑了笑。
他伸手,拿起床頭柜上的酒葫蘆,搖晃了一下。
還有酒。
他打開葫蘆塞子,直接仰頭大口喝了起來,完全沒有因為身上能量的消失體質變差而有所顧忌。
少年着仰頭灌酒的酒鬼,皺起了眉。
這東西聞着好難受,他的樣子好像也很難喝,可他為什麼還要喝。
其實酒鬼酗酒這麼多年,再烈的酒他喝起來都已經沒感覺了。
他現在皺眉痛苦的樣子,其實不過是他此刻心情的樣子。
酒鬼連灌了好幾口,隨手擦了下嘴角的酒,他向了陽台的方向,眼神里似是蒙上一層濃霧。
烯哥,我總感覺,你好像回來了,就在我身邊。
我今天已經感覺到兩次了。
但我希望那是我的察覺。
因為我不想你用這種方式回來。
我相信總有一天,你會安然無恙,活蹦亂跳地重新出現在我面前。
你能到我,我也能到你的那種……
其實我更希望有一天我能回到山裏,背上藥簍去上山挖草藥,然後就像當年那樣發現受傷的你,我再把你撿回家,讓師傅給你治傷……
酒鬼想到這兒,嘴角不禁牽起了一抹笑,那是他做夢都想的。
他不怕一切重來,就怕他永遠也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