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到底是什麼人?」熱辣公濟還是不放過韓侂胄跟趙汝愚。
不說別的,就沖剛才這兩人跟葉青在一起時的神態舉止,就完全不可能是上下屬關係。
而且熱辣公濟也不瞎,又豈能看不出來,眼前這一胖一瘦的兩人,身上都帶着一股為官上位者的氣質嗎?
更何況了,葉青即便是在平易近人,也不可能為了自己一個屬下跟一個妓 女,而後跟蘭州府尹結仇不是?
李德志看着熱辣公濟跟葉青在那竊竊私語,心中此時早就已經猜到了大致,那就是御史中丞大人,看來是跟這三個宋人認識啊,而且看樣子,中丞大人這是要包庇這幾個宋人,私自放他們離開了。
「中丞大人,他們……他們可是宋廷來我大夏的奸細啊,萬萬不能如此輕易的放走啊。」李德志上前,看着熱辣公濟急忙說道。
雖然他心裏很清楚,這一次興慶府的任得敬跟陛下之爭,熱辣公濟在其中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如今在陛下眼中,已經是僅次於翰道沖的心腹之臣了。
但他也不能因為此人如今深得陛下信任,便任由熱辣公濟放這三個傷害自己兒子的宋人兇手離開。
何況,在他的身後,也有着未來的儲君越王李純義給他撐腰,真正說起來的話,他並不忌憚或者是怕得罪眼前的熱辣公濟。
熱辣公濟回頭,看着旁邊的李德志,臉上帶着微笑道:「老夫心裏自有分曉,此事兒就不勞李大人操心了。」
李德志聽到此話先是一愣,而後臉色一沉道:「中丞大人此話怎講?難道要放這三個宋人奸細離開?還讓他們帶走我大夏女子不成?中丞大人可知,這位女子是誰?她可是叛臣梁乙埋的女兒,也是參與了任得敬謀反一事兒的。犬子今夜之所以會出現在這解語樓,便是因為他先一步得知,叛臣梁乙埋之女,今夜在此跟宋人奸細勾結謀反一事兒的。所以才會冒着危險於不顧,替下官拖延住了他們。」
「哦?這麼說來,李大人手裏可是有確鑿的證據了?那不妨拿出來如何?」熱辣公濟聽到梁乙埋三個字時,還是不由自主的望了梁雁一眼。
「證據下官手裏自然有,而且這梁乙埋之女的嘴裏還有更多的證據,若是拿下此女跟這三個宋人奸細,下官保證明日把所有的證據跟口供放在大人的面前如何?」李德志此時身上已經漸漸消失了剛才對熱辣公濟的恭敬之情,話里話外多少開始有些要挾之意。
韓侂胄目光掃過梁雁,而後又掃過整個大廳,看了看周遭因為李德志的言語,但卻毫無反應的夏國兵士,心中對當下的形勢粗略的分析了下後,淡淡說道:「我大宋還不屑於向貴國派遣奸細,何況……既然知道任得敬謀反一事兒,那麼你就應該知道,宋廷在任得敬分國稱帝一事兒上,可是站在了貴國陛下的這一邊。所以你還覺得我大宋會派遣奸細到貴國嗎?」
「笑話,哪有奸細會承認自己是奸細的?若你不是奸細,你為何要帶走我大夏國叛臣之女?還不是因為你們之間,有着跟任得敬一同謀反關係?」李德志張嘴便反駁着韓侂胄的話語。
熱辣公濟則是默默不說話,他也很想知道,眼前這兩個跟葉青在一起的宋人,到底是何種身份,他們為何會出現在蘭州城,目的又是什麼!
葉青同樣是無聲的看了一眼沉默的熱辣公濟,而後目光突然變得有些憐憫的看向李德志,接着心頭微微的嘆了口氣。
他相信,韓侂胄怕是已經看清楚如今眼下的局勢了,而李德志,怕是很難見到明日的太陽了。
如同葉青所料的基本一樣,只見韓侂胄嘴角扯出一抹不屑的笑意,冷冷道:「韓某還不屑於往你夏國派遣奸細。你口口聲聲的指人我是奸細,是你大夏國叛臣任得敬同黨,不就是想要知曉我的身份?不怕實話告訴你,韓某之所以來蘭州,便是為了接應我大宋使臣。至於韓某的身份……。」
說到此處時,韓侂胄微微一頓,而後轉向熱辣公濟道:「韓某便是我大宋利州路安撫使韓侂胄,至於這位乃是我大宋成都府知府,你覺得我們還像奸細嗎?」
隨着韓侂胄平靜的說完後,李德志的神色瞬間變得有些震驚跟難以置信,他當然知道利州路安撫使在這一次任得敬謀反當中,替大夏國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