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道士往三進院的後花園走去,而走過諾大的後花園之後,便是這座府邸真正的後門,跟正門相比,顯然就失去了應該宏偉跟威嚴,青磚白牆、鏤空的磚石精緻窗,一排排整齊的竹林掩映着牆角,依然還是能夠看出這座府邸的整體風格上的精緻跟典雅。
並不像是臨安城內,一些其它大門大戶那般,把正門建的高大、恢弘,而後門就像是後娘養的一樣,建的如同狗洞一般,毫無美感,更是粗糙簡陋不堪。
葉青跟白純被落在了最後,看着偶爾白純抬起手時那手腕上的手錶,白純低聲說道:「今日搬家時,在你房間枕頭下看見了,便幫你收起來了。」說完後便欲摘下來。
「戴着吧,今日我要進宮,所以就放在了枕頭旁邊,出門後才想起來忘了告訴你。對了,我那鳥窩你沒忘吧?」兩人之間因為昨夜裏的曖昧,而顯得有些尷尬的氣氛淡了一些。
但好像也因此讓兩人變得心有靈犀,或者是心意相通了一些,誰也沒有提昨夜裏發生的事情,誰也沒有再提吵架的事情,仿佛之前的吵架等等,隨着夜色朦朧的一吻,都已經被拋在了腦後,或者是留在了舊宅子裏。
「沒忘,帶着呢,那鳥蛋好像有些動靜了,有破殼的跡象。」白純另外一隻手抓着那一隻手手腕上的手錶,趁無人的時候,她會把那表放在耳邊,聽着裏面嚓嚓的聲音,就像是聽到昨夜被人抱在懷裏時,那有力的心跳聲一樣。
「穿這件衣服很漂亮,以後沒事兒就不要再穿那身素衣了。」葉青看着白純的側臉,長長的睫毛下,一雙略帶羞澀的眼睛,以及那精緻的顏容,讓人忍不住又想一親芳澤。
「嗯。」白純小聲嗯了一聲,後花園的長廊曲折蜿蜒,所以想要順着長廊走到後門,需要的時間自然是多一些。
低頭走了兩步後,白純先是一愣,而後扭頭看了看葉青說道:「還有一件事兒,我跟錦瑟都沒辦法拿定主意,還需要你來做主。」
「什麼事兒?」習慣性的皺了皺眉頭,跟着白純停下腳步問道。
「葉伯伯、葉伯母,還有你……。」白純面對葉青那雙柔和的眼神,不知道是心虛,還是有些承受不住,又一次低下頭低聲道:「還有你兄長葉宏的靈位,是該跟隨着我們一起住進這裏,還是該……。」
「我去,你不說我都忘了個乾淨了。」葉青恍然,而後問道:「你的意思呢?家裏以後應該都是由你來做主了,所以我也得聽聽你的意思。」
白純低頭不語,不知道為何,兩人突然間發現,葉宏的靈位,好像一下子成了他們兩人之間,一道難以逾越的坎。
「不如等你從北地辦差回來再說吧,我……我現在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白純心情糾結,仿佛自己就像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子一般。
葉青看着白純的樣子,不由自主的長長嘆了口氣:「聽你的,回頭再說吧。」
說完後,葉青便先邁步往前走,腦海里想了半天,才記起來舊宅子裏的靈位,上面寫着葉義問三個字,好像是自己的父親!
推開後門而出,並沒有出現平常人家後門久不常用,而積滿了灰塵,或者是結滿了蜘蛛網,不論是角角落落,還都是收拾的井井有條,顯然即便是趙構不住,這座宅子也是常有人從頭到尾,一絲不苟的打理着。
看着那道士走在河邊,望着那清澈見底的中河水,而後從懷裏掏出一根細繩,掛在了錦瑟給的銅錢上時,所有人都跟着不由的緊張了起來,深怕真的能夠看到那不睡龍。
趕過來的白純同樣是神情認真緊張,專注的看着那道士對着河面念念有詞,而後拿出火摺子後說道:「各位切記不要出聲,貧道法力淺薄,即便是站在河岸處,並不能夠保證這根繩子不被火燒斷。」
葉青聽着三縷須那謙虛謹慎的言辭,不由的笑了笑,但他並沒有當場戳破,而是依然看着那道士裝神弄鬼。
按照道士的話來說,如果點燃繩子之後,繩子在一定的時間內,被火燒不斷,那就證明這座府邸盤踞着不睡龍,但如果燒斷的話,則就證明那不睡龍不存在。
於是隨着道士念念有詞的點燃的那根掛着銅錢的繩子後,眾人不由的跟着驚呼一聲,只見那小小的火焰燃燒着那細繩,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