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一縷陽光灑進房間,照在謝道清雪白細嫩的手臂上,仿佛使得那隻手臂被賦予了一絲絲的聖潔,烏黑的秀髮掩蓋着雪白的肩膀,黑白分明之下顯得更是誘人。
旁邊平穩的呼吸聲,讓臉頰再次佈滿紅暈的謝道清,有一些分不清楚到底是夢境還是真實。
與葉青最初的相識,再到如今的謝道清的腦海里不時的浮現過種種過往,而今感受着旁邊溫暖的軀體,謝道清的心頭一時之間既有幾年堅守下的幸福感,同樣,也有着一絲絲莫名的惆悵。
隨着旁邊被她枕着胳膊的主人微微動了下,謝道清急忙閉上雙眼,裝作熟睡的樣子。
長長的睫毛在清晨與那張清秀的臉龐相得益彰,看起來分外的美好。
葉青輕輕抽出自己有些發麻的胳膊,隨即側身看向旁邊裝作熟睡的謝道清,長長的睫毛不時的動彈一下,臉上的紅暈也是越發的紅,這讓葉青不由想起了昨夜那如花瓣兒一般艷麗的嬌羞容顏。
輕輕俯身把嘴唇印在了謝道清那淡淡的紅唇上,明顯能夠感覺到懷裏那溫柔火熱的嬌軀瞬間一僵,嘴唇緩緩離開那張淡淡的紅唇,葉青無聲的笑了笑,把那隻被陽光照射的手臂放進被窩裏,隨即這才起床。
隨着不遠處響起輕輕的穿衣聲,謝道清此時才敢微微睜開眼睛,偷偷打量着那寬厚以及讓她有些迷戀的背影。
自然而然的,吃早飯時,即便是李師兒已經跟謝道清、趙盼兒平日裏親密的跟姐妹一樣,可當葉青坐過來時,已經是能夠在清新的空氣中嗅到濃濃的醋意。
不光是李師兒在給他臉色看,就連另外一個跟屁蟲趙盼兒,也是時不時的偷偷白他一眼,好像他做了什麼對不起他們的事情一般。
一連幾次主動跟李師兒、趙盼兒說話,都被兩人無視之後,葉青只好把目光轉向了小完顏安康身上。
雖說年級還小,但眉宇之間已經隱隱有了當年完顏璟的影子,畢竟,葉青認識完顏璟時,完顏璟也不過才十幾歲而已。
「今日不用去書院嗎?」葉青笑着對完顏安康問道。
一雙清澈的眼眸平靜的看着葉青,聽到葉青的問話,只是默默的點了點頭,而後道:「書院先生在生康兒的氣,所以今日便打算晚些時候去,等先生氣消了。」
「等先生氣消了?要是不生氣的話,昨天就氣消了。要是升起的話,今日見到你後還是會生氣的,不是嗎?」葉青像是說繞口令一般說道。
完顏安康明顯一時之間有些轉不過彎來,眨動着那雙天真清澈的眼神,想了想,隨即搖了搖頭,而後又點了點頭。
李師兒跟趙盼兒就這麼無聲的看着一大一小兩個人,也不去幫完顏安康說話,也不去解釋葉青的話語。
「那那怎麼辦?」完顏安康一時之間有些猶豫。
「讓先生今日不要去書院就好了。」葉青不負責任的說道。
完顏安康又搖頭,看了看李師兒,而後搖着頭道:「不行,我沒有辦法不讓先生去書院。」
「對了,你做什麼事情了,惹得先生生氣?」葉青笑着問道。
完顏安康又是偷偷看了李師兒一眼,看李師兒只是在面無表情的吃飯,眨動着眼睛想了想,像是在考慮要不要告訴葉青。
「我把先生的鬍子給剪了。」小聲說完後,完顏安康就像是真知道錯了一般,很快把頭低了下去。
對於葉青,他雖然知道葉青不是他的父親,可卻也知道,眼前這個和善的男人,對自己有一種特殊的感情,而他對這個男人,也是頗為依賴。
很多在書院的事情,他可能不會跟他母親說起,但對葉青,只要這個男人出現在他面前的時候,他似乎很願意把心裏的一些事情、小秘密告訴他。
「難怪你會惹到先生生氣呢。「葉青揉了揉有些自責的完顏安康的小腦袋,並沒有像完顏安康預料的那般生氣。
所以見葉青並不生氣,於是抬起頭道:「那怎麼辦,我是不是應該給先生賠禮道歉?先生常說,身體髮膚受之父母。」
「要我說啊,意識到錯誤就行了,至於道歉道歉也不能讓他的鬍子恢復原樣不是?」葉青不負責任的說道。瞬間引來李師兒的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