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日的腳步越來越近,有心思處置政務的官員也越發的稀少,長安城如今除了劉克師跟葉青以外,其餘人等皆是在預測、等待着葉青在元日後,會在北地掀起什麼樣兒的風浪來。
越是接近元日,人們的心思也就越發的被各種熱鬧所吸引,雖然夏、遼的滅亡之戰,阻礙了東西商旅等文化的來往,但並不代表如今的長安城內,就沒有來自西域以及更遠地方的商人。
依舊是有些破爛,如同百廢待興的長安城,如今也漸漸有了一絲真正的活力與商機,南來北往、東進西出的商旅、遊人等等,也開始漸漸的再次匯聚於長安城內,使得原本有些破爛的長安城,倒是比之前要了多了幾分勃勃生機。
虞允文、辛棄疾也在元日前趕到了長安城,葉青此舉也讓史彌遠、韓侂胄、榮國公趙師夔瞬間意識到,元日之後葉青在長安必然是要有大動作,只是如今連一絲風聲都沒有傳出來,也就越發的讓幾人好奇,葉青接下來會做什麼呢?
長安城的大街小巷,隨着夏境與延州的戰事結束,處處都是充滿了歡樂與輕鬆的氛圍,加上元日即將到來,如今走在長安城的街巷上,同樣也是能夠感受到那份質樸跟喜慶。
雖然無法跟精緻的江南水鄉相比擬,但最起碼如今的長安城,也漸漸有了真正的祥和氣氛,以及蒸蒸日上的生機。
不管是史彌遠還是韓侂胄,抑或是趙師夔,也都會趁着元日的輕鬆氛圍,遊覽着整個長安城,而葉青則是在虞允文、辛棄疾到達長安城後,把在長安的官員再次召進了衙署內,唯獨是拒絕了史彌遠三人的參與。
而三人好像也並不是很在意葉青把他們三人排出在外,看起來就像是,他們根本不在乎這一次葉青會與北地的官員商議什麼事情,也或許他們心中早已經篤定……很快他們就會知曉葉青今日在長安衙署內到底說了些什麼。
長治久安的長安城內官員們在忙碌着,百姓同樣是也在忙碌着過節的必備之物,臨時行在的臨安,同樣也是在風和日麗中,一派盛世祥和的景象,比起粗曠、豪邁的長安來,不管是人還是物,臨安的一切顯然都要精緻了很多。
人頭攢動的御街之上依舊是熱火朝天,吆喝聲與歡聲笑語、車夫、轎夫的高呼聲交織在一起,勾欄瓦舍里婉轉、傷感的小曲,時不時也會夾雜在人群的上空。
說書人鏗鏘有力的聲音,茶館內其他賓客的寒暄之語,文人淑女的竊竊私語、婀娜嬌羞,在小橋流水、樓閣亭台的臨安更是一道亮麗的風景一般。
販夫走卒同樣是臉上洋溢着微笑,趁着元日的即將到來,要麼兌換一些年貨,要麼期望着有人願意在這個時節出手闊綽一些。
馬車緩緩從中和巷駛出,在街頭上巡邏的禁軍統領盧仲、吳貴二人,急忙示意身後的禁卒,趕緊給葉府的馬車讓出一條通暢的道路來。
之所以葉府的馬車如此好認,除了因為跟皇城司的關係極為密切外,便是駕車的車夫,永遠都是跟臨安城的其他車夫完全不同。
在臨安城內,從來還沒有哪
一個車夫做着員外的打扮,而後還能夠自信滿滿、得意洋洋的駕車接受眾人的側目,唯獨葉府的車夫,竟然是由一個員外來駕車,而且還給人一種,仿佛駕車是一種無比尊貴的差事兒似的。
馬車裏的鐘晴,比起前些時日要瘦了很多,那種風華絕代的氣質也再次取代了她前些時日的孕婦形象,如今的鐘晴,特別是在葉青再次確認了她所生孩子姓鍾後,鍾晴就像是得到了重生一樣,整個人看起來都是光彩奪目,讓皇宮的李鳳娘又是嫉妒又是納悶,別的女子生完孩子之後都會變得容顏憔悴,而唯獨鍾晴,在給葉青生下一個男孩兒後,竟然是變得越發年輕跟靚麗了起來。
國色天香、風華絕代的氣質,甚至都要比她這個皇后要顯得更為淳厚幾分。
嘴角含着笑的鐘晴,獨自一人坐在馬車裏,陶潛則是駕着馬車,向着皇宮和寧門的方向駛去。
和寧門處顯然早已經對葉府的馬車習以為常,也同樣對於從馬車上下來的鐘晴,在微微驚艷之餘後,連那腰牌都不過是粗略地打量了一番,便讓鍾晴走進了皇宮內。
跟隨着太監青丘緩緩向皇后李鳳娘所在的仁明殿方向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