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會門處燈火通明、人影綽綽,甲冑在身、神色肅穆的兵士,不停的在寬敞的嘉會門處擴大着巡防範圍,一派肅殺緊張的氣氛濃濃的盤旋在嘉會門的上空。
韓侂胄微微皺着眉,身後跟着吳獵等幾個將士,嘴裏向幾人交代着對嘉會門的嚴防死守事宜,沈繼祖不等轎子停穩,就已經迫不及待的掀開轎簾,待轎子剛剛壓下就立刻向着韓侂胄的方向跑去。
「大人……。」距離韓侂胄尚有一段距離時,沈繼祖便立刻出聲喊道,待韓侂胄聞聲帶着眾人轉過身後,正好跑到跟前的沈繼祖急忙說道:「大人,查探到了,葉青如今去了謝深甫的府上,而且還是打進去的,殿前司的人據說傷了好幾個。」
「他還真敢去謝深甫的府邸?確定是葉青本人嗎?」韓侂胄微微皺眉問道。
「是葉青本人,千真萬確。」沈繼祖急忙確認的說道。
韓侂胄的嘴角漸漸浮現一抹殺意,而後冷笑道:「看來還是不死心啊,還在做些無謂的掙扎。他帶了多少人前往謝深甫府上?」
「不多,二十來個人。」沈繼祖回答道。
「吳曦,立刻帶人跟我前往謝深甫府上。」韓侂胄微微思索了下,立刻果斷的說道,而後頭也不回的就向馬車上走去。
而此時的東華門處,史彌遠同樣是從夏震、鄭清之等人口中得知,葉青去了謝深甫的府上。
如同韓侂胄一般,不過史彌遠臉上的笑容就要顯得更加狡詐了很多,挺着肥胖的肚子來回踱步,紅光滿面的臉上帶着陰險的笑容,片刻後笑着道:「韓侂胄決計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但也不能讓他專美於前,過去湊湊熱鬧,說不定還真能夠撿些便宜,人手不必太多,去謝深甫府上。」
紹熙五年七月七日夜,亥時正,謝深甫的府邸四周,夜色的流動的下,刷刷的腳步聲緩緩由遠及近,數百名甲冑在身的兵士,如同黑色潮水一般帶着濃濃的殺意,向着謝深甫府邸四周包圍了過來。
兩人像是頗有心靈感應一般,韓侂胄的馬車緩緩在更靠背的一條街巷的陰影內停了下來,而史彌遠的馬車,則是在靠南的那條狹窄的街巷內停了下來,而在兩人的中間街巷中,便是謝深甫的府邸。
葉青平靜的看着眼前的謝深甫,謝府管家也隨着謝深甫的目光,緩緩退了出去,陶潛站在不遠處的影壁旁,兩手竟然在大熱的天揣在了袖子裏,輕鬆的望着這一邊。
「葉大人有什麼話不妨直說吧,下官既然已經打定了主意,就不會在更改。」謝深甫在對面緩緩坐下,神色凝重而又堅定的說道。
葉青擺弄着眼前謝道清離開時的茶杯,臉上依舊帶着隨和的笑意,抬頭看了一眼神色凝重的謝深甫,道:「哦,我也沒什麼可說的,就是恰好經過貴府,過來看看。再者便是告訴你謝深甫一聲,葉某人一向不喜歡跟旁人結仇生怨,自然也就不會以令公子來要挾你。」
「如此說來,葉大人是打算放了下官犬子了?」謝深甫依舊是皺眉,葉青的話語聽的他是一知半解。
剛剛進入花園內時,還是一副興師問罪,要要挾自己的樣子,但不知為何,這坐下後態度一下子就轉變了。
「放不放並非是我說了算,該是當今聖上說了算。」葉青一副完全事不關己的樣子。
而不知何時,原本一直站在影壁旁的陶潛,此刻已經消失不見。
「既然如此,葉大人當初就不該把人從刑部大牢帶走不是?」謝深甫鬧不清楚葉青到底要做什麼,也只好順着葉青的話說下去。
畢竟,人家是強打上門來的,他若是想要趕人家出去,也沒有那個實力,所以也只能任由葉青在他府上坐着,東一句西一句的跟他扯個沒完沒了。
陶潛再次出現在影壁前,而後緩緩走到葉青跟前,道:「老爺,外面圍了不少殿前司、侍衛司的人。」
「該子時了吧?」葉青抬頭對着陶潛問道,而隨着葉青低頭看向手腕上的手錶,指針也恰好在這個時候指向了十一點鐘方向。
「子時了。」陶潛聽着外面隱隱傳來的更聲點頭道。
葉青微笑着點點頭:「好,再過半個時辰出去看看,別鬧出太大的動靜了。」
「估計刑部已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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