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秋的深夜,顯得格外的淒冷,街上燈光點點。
行走在街上,瑟風吹拂着楚默的鬢髮,時而還能聽到房屋內熟睡之人的打呼聲。
楚默駐足遠望幾百米外的一座燈火通明的樓閣,裏面似乎人不少,隔着這麼遠,都能聽到裏面的人高談闊論的聲音,楚默不禁皺了皺眉。
這時,一個渾身破爛、頭髮凌亂的青年男子從不遠處走了過來。
這人腳下硝皮製成的靴子磨出了大洞,腳趾頭從下面探出來。
最重要的是這傢伙渾身散發着一股臭味,好像好幾個月沒洗澡。
忽然,這傢伙停了下來,輕笑一聲,看向楚默:「秋風蕭瑟,漆黑寒夜,兄台怎不找個客棧美美的睡上一覺呢?」
「睡上一覺?很好的想法,只是睡之前,還得飽餐一頓才行…」
楚默轉頭對上了這青年清澈的目光,輕笑一聲,隨即邁步向前方燈火通明的小樓走去。
「睡前得先飽餐一頓…」
那乞丐男子說完,眼中笑意更甚,輕笑一聲,跟楚默並肩向那燈火通明的小樓走去。
推開門,樓內有很多人,各式各樣的人。
一剎那間,所有人轉頭看了楚默二人一眼,掃了兩眼,接着又轉過去了,該吃酒的吃酒,該玩女人的玩女人。
場中只有兩個人未曾抬頭,其中一人坐在樓梯口,低着頭,仿佛睡着了,這是一個服裝華麗、修飾整潔的中年人。
另外一人是坐在楚默正對面桌子上的青年,這人看起來很特別。
只因為這人吃飯的同時,手裏緊握着一柄漆黑的刀。
仿佛隨時準備殺人!
又似乎那柄黑刀是一間稀世珍寶,一旦放下,就會有人搶奪。
這是一柄形狀很奇特的刀,刀鞘漆黑,刀柄漆黑。
蒼白的手握着漆黑的刀。
蒼白的臉,漆黑深邃的眸子。
那乞丐男子已經走過去,坐到了這男子的對面。
看着那男子,忽然笑道:「你從來不喝酒?」
那人沒有回話,依然低頭吃飯,仿佛碗中是山珍海味,已無暇回答了。
楚默也坐到了旁邊,將手中的黑麟劍放在桌子上,看向扒飯的男子。
現在,他已經知道這兩個人是誰了。
乞丐男是葉開,吃飯的男子是傅紅雪。
傅紅雪慢慢的將最後的一點飯菜吃完,這才抬頭,蒼白的臉上沒有一點笑容,看了看對面的葉開,認真道。
「我不喝酒!」
「你不喝酒,那請我喝兩杯怎麼樣?對了,還有這位兄台。」
葉開聽了,臉上的笑意更甚。
「請你們喝兩杯?為什麼?」
傅紅雪看了看葉開,又開了開一邊的楚默,很認真的道,但語氣很慢。
「為什麼?因為我覺得你很順眼!」葉開笑道,說完抬頭看了看周圍的人,又補充道道。
「這地方除了你和這位兄台,我簡直連一個順眼的人都沒有!」
「那你為何不讓他請你喝酒?」
傅紅雪低下頭,看了看自己蒼白的手,抬頭又道。
「你說的有道理,這位兄台,不如請我們喝兩杯吧?」
葉開一聽傅紅雪的話笑了,連眼睛都笑了,看向楚默。
「哦,如果你求我請你喝酒的話,我卻是不願意的!」
楚默眸子微闔,看了看傅紅雪。
「哦,你不肯?」
傅紅雪瞥了葉開一眼,並不說話。
「這可是你最後的機會,你若錯過,豈不是很可惜?」
葉開見楚默似乎無動於衷,又笑着道。
「除了你倆之外,別人就算跪下來求我喝酒,我也不會喝他一滴酒。」
「哦,我的酒也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喝的,如果我不願,就算別人跪下來求我,我也不會分他一滴!」
楚默從背包中拿出了一瓶「醉紅塵」,這是楚默在大名世界自釀放在輪迴塔中的陳釀。
葉開一聽興致更甚,望着楚默拿出的酒,笑着道:「哦,那我就更要喝上你的酒了。」
楚默話音一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