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樹這小子!」
嘆了口氣將信遞給了一旁的夏友仁,英叔搖着頭說道,眼角有些濕潤,早知他向道之心如此之堅定,當初他也不會督促他學習醫術了。
可惜沒有如果,現在他只希望夏樹能夠平安歸來。
「岳父,那個人就是阿樹嗎?」
「就是他,不過我們不能什麼都不做,你去開車,我馬上過來。」
「是。」
英叔從衣櫃中拿出了已經許久沒穿過的黃衣道袍,這是他的戰衣,他願與夏樹並肩而戰。
青山公路轉西九龍公路,海浪聲中海水拍打着沙灘,路邊朝里一家魚丸廠前,兩幫人馬相對而立,一個個拎着大刀片子,穿的衣服更是人五人六的,其中以一個身穿皮衣的表現的最拽。
「我說細b,我們東星約得是深水涉的靚媽出來談事情,你們銅鑼灣的來湊什麼熱鬧?」
為首的一個中年男子摘下墨鏡露出了眉骨上的刀疤,囂張的問道,很顯然,這是一次級別不低的社團火併,目的無外乎是重新劃分某一地區的地盤。
「呵呵,都是洪興的兄弟,我細b怎麼不能來?再說了,人多力量大,刀疤你也可以多叫人啊。」
曾和夏樹有過的一面之緣的大佬b走出來說道。
「不必了,我刀疤沒別的,就是手底下兄弟多,趕快了事了我還要請兄弟們吃火鍋!」
刀疤說完這句話,身後的小弟們瞬間壓了上來,一聲皮衣的陳浩南拎刀上前,將自家老大護在了身後。
「嗡~~嗡嗡~~」
遠處響起了摩托車的聲音,一道光柱打了過來。
怎麼回事?對方還有援兵?
這樣的疑惑同樣升起在兩路人馬的心中,不過這援兵的數量貌似少了點啊?
「吱嘎~~」
夏樹就地一個漂移,從公路拐進了這家魚丸廠。
公路旁的偏僻小廠,緊靠大海,本該是夏樹最好的選擇,可他的摩托車的光柱掃過廠前的空地的時候才發覺自己想錯了。
「讓開啊,快讓開!」
「哪裏來的臭小子,活得不耐煩敢來這裏攪局?」
還以為來了什麼厲害人物,結果是一個送外賣的臭小子,簡直浪費他們感情好不好?
不過送外賣的怎麼滿腦子都是血?
捏着下巴刀疤有些疑惑,直到他的視線越過了夏樹。
「阿立,那人摩托車後面跟着什麼東西,這麼一蹦一跳的?」
「老大,好像是兩個穿着清裝的演員。」
「演員?」
這個年代cosplay並不流行,穿奇裝異服的不是神經病就是演員了,不過這古裝戲怎麼拍到魚丸廠來了?
「你去看看。」
「哦!」
另一邊大佬b也派出了陳浩南,今天晚上一出又一出,不解決了今天是得不到結果了。
「喂,你們兩個是哪個劇組的,這裏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阿立朝跳將過來的男僵喊道。
「吼嘶~~」
一聲野獸般的嚎叫嚇得阿立跌坐在地上,旁邊的陳浩南也是一哆嗦,手電筒的光正好打在了男僵臉上。
慘白而僵硬的面容,張到嘴外的犬齒獠牙,還有那已經乾涸的血跡!
「鬼啊!」
陳浩南轉身就跑,可跌坐在地上的阿立卻沒這麼幸運,還沒站起來就被男僵撲倒在地,一口咬在了他的脖子上。
感受着身體慢慢變冷,阿立此刻才感覺到生命的可貴,下輩子他一定不做古惑仔。
「什麼鬼東西?」
後面的兩路人馬都被這一幕嚇了一跳,砍人他們都會,但直接咬脖子吸血,難道是西洋電影裏的吸血鬼?
「殭屍啊,吸人血吃人肉的,再不跑可就來不及了!」
夏樹的聲音冷冷的傳來,在這末法年代就是關二爺也保不了他們。
「我不信,槍呢?」
刀疤強作鎮定,一個小弟立馬從汽車後備箱裏拿出一支鋸短了槍管和槍托的雷明頓m870。
「咔~咔~」
子彈上膛衝上來對準男僵的腦門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