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兄,我們下船吧!」
「嗯,走。」
輪船靠岸,夏樹抱起小姜和陳真匯合着人流一起往船下走去,對於民國的滬上他是一點都不了解,只知道精武門應該是在英美共同管理的公共租界,接下來路還要跟着陳真走才行。
「黃包車,我們要去精武門!」
叫了兩輛黃包車,他們直奔精武門而去,而此刻的精武門往日高高懸掛的紅燈籠全部換成了白燈籠,門人弟子們臉上無不掛着悲痛的神色,其中以霍廷恩為最,因為死的人是他的父親。
父親沒了,精武門的大梁需要他來挑起,可現在父親屍骨未寒就有人來上門挑戰精武門的位置,是覺得沒了父親精武門就沒人了嘛!
「霍廷恩你還等什麼,精武門是不敢應戰嘛?」
一個滿臉橫肉的拳師語氣不善的說道,他是倪家拳的當代傳人,同行是仇人,大家都是耍拳的自然要分出個勝負,往昔霍家拳聞名全國,但現在霍元甲被日本人活活打死,霍家這塊招牌已經不再吃香了。
聽聞這個消息他馬不停蹄的趕往滬上,為的就是抓住這個機會踩着精武門的屍體讓他倪家拳揚名。
華夏武術界高風亮節之士很多,但不可否認的是倪師傅這樣的也不少。
夏樹跟着陳真剛進門就看到了這劍拔弩張的一幕,霍廷恩他認識,但他面前的這一位夏樹雖然不認識,但他知道這幫人是來找茬的,可找茬就找茬了,來個厲害點的也好啊,夏樹隱約記得都不用陳真出手,霍廷恩三兩下就把這貨收拾了。
那麼以夏樹現在的身手似乎也能和他過過招?船上的這幾天他可被陳真虐慘了,倒是能在這些人身上找找自信。
不過夏樹也只是想想,看現在這氣氛還是算了,這老傢伙找的是精武門的麻煩,沒理由讓他這個外人插手,陳真都沒有說話,所以這個人頭是他留給霍廷恩的。
「倪師傅,這裏是先父的靈堂,要切磋武藝請到外面去。」
霍廷恩拱手請道,倪老頭頭也不回的來到了外面,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教訓教訓這個臭小子了。
「哈!」
倪老頭一個起手勢,渾身肌肉便是緊繃起來,蓄力一拳便是朝面前的霍廷恩心口搗去。
「啪~~」
霍廷恩遊刃有餘的一掌架住了打過來的拳頭,借力一扭便是將倪老頭整個人甩飛出去,引得眾人一陣叫好。
夏樹放下懷裏的小姜也是拍手叫好,如果不是看過電影,夏樹真想不出霍廷恩逛窯子抽大煙還有如此功夫。
不過即便這樣他依舊不是陳真的對手,或許比芥川龍一還要差到一點,哪怕有霍家獨門迷蹤拳的加成。
這也是夏樹不打算加入精武門的一個重要原因,精武英雄的稱號只有陳真一人當得,要學武還是直接找陳真的好,至於霍家不傳之秘迷蹤拳夏樹也不稀罕,真正適合他的是陳真融合了霍家拳、拳擊、自由搏擊優點而形成的全新套路。
「大師兄!」
等到倪家那幫人灰溜溜的走後,陳真直接迎了上去。
「什麼時候回來的?」
「從報紙上看到師父的死訊我就立刻趕回來了。」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這位是?」
霍廷恩拍了拍陳真的肩膀,然後看向了夏樹。
「這位是我的朋友夏樹,還有他的胞弟,他們也是剛從國外回來,和我一起來精武門拜祭師父。」
「霍兄你好!」
夏樹拱手說道,江湖人打招呼並不握手。
「你好,非常感謝夏兄心中記掛着父親,這邊請。」
走進靈堂,只見最中間的案桌上擺放着霍元甲的遺像,夏樹恭敬的上了一炷香,然後給這位民族英雄深深的鞠了一躬,而夏樹後面的陳真上完香後直接跪在了師父的牌位前面。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霍元甲對於無父無母的陳真來說就是最尊敬的父親,他教他武功,養育他長大成人,為了讓他不龜縮在一門一派之中更是送他前往日本學習科技,盼望着他成為國家的棟樑,霍元甲對陳真的感情或許比親生兒子霍廷恩都要深,所以他對陳真有着更高的期望。
可惜陳真連師父最後一面都沒見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