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裏,果然晴了,不過等積水排盡,道路疏通之後,已是兩天後,損失還沒有統計出來,但是肯定不小。
因為很多地勢窪的地方,莊稼被水泡了,這個或許死的不多,但是很多水產養殖戶,處理不及時,養殖的魚蝦,被大水沖跑了。
所以天氣剛晴,鎮領導就來村里調查災情,叫上了王德力作陪,而王德力又喊上了王德貴,算是態度明確的支持他當村長。
王德力和王平安談過,知道該怎麼做,才能打開局面,改善村裏的貧窮現狀。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支持王德貴,就是支持王平安。
兩人合作,才能共贏。
王井村沒有專門養魚的,唯一養魚的是王平安,養了六個池塘的魚,還神奇的沒出一點事。
明明溝渠滿了,卻在南、北方向,各出現一個空曠的池塘,供他放水,降低了魚塘里的水位。
王平安沒事,王井村的水產養殖戶就沒事。
至於種果樹和種蔬菜的農戶,只是一些簡單的水淹,並沒有出現房倒屋塌的情況。
鎮領導視察王井村結束後,又匆匆趕往下一個村子。
而村支書王德貴卻在大喇叭里吆喝,提醒所有村民最近不要去大河裏游泳,因為鎮上有一家養鱷魚的,護欄破了,有二十幾隻鱷魚逃走,至今下落不明。
聽到這個消息之後,村民立即炸鍋了,一個個又驚又怒,大罵那個鱷魚養殖戶不厚道,養的鱷魚跑了,這不是害人嗎?
王平安聽到大喇叭吆喝時,正和來旺在桃園裏餵雞。
「逃了二十多隻鱷魚?這不是要命嘛,要是傷到孩子怎麼辦?這樣的養殖戶,應該罰死他。」來旺氣乎乎的說道。
「確實該罰,以鱷魚的食量和攻擊性,整個河流的生態都將受到影響。」
繞了半個村子的大河,老人稱為九曲河,是瀾滄江的小支流,從哪裏開始,又從哪裏結束,並不是現在的王平安能夠理解的。
這次鱷魚逃走事件,不僅僅會影響九曲河,連附近的小河溝,都有可能受到影響。
畢竟誰也不知道,這些鱷魚逃到哪裏去了。
怪不得鎮領導這麼匆忙的視察,原來還有這樣的事情要告訴大家。
本來正在餵魚的戰委,聽到大喇叭的消息,慌忙跑回來,喊道:「真的假的啊?要是鱷魚跑進咱們的魚塘里,那我天天餵魚,豈不是危險了?」
「剛才大喇叭不是說了嘛,這些鱷魚長大也不過一兩百斤,以你的體重,會怕它?見到它,就像看到一頓豐盛大餐,怕個毛,上去就干。成了,你吃大餐,敗了,你成為大餐。」
王平安鼓動道。
「……」戰委腦子簡單,聽完這番話,頓時躍躍欲試。
顯然,被鼓動得心血澎湃,恨不得現在就想找到一隻大鱷魚,猛干一場。
旁邊的來旺聽得直咧嘴,一副想笑又笑不出的模樣,自家老闆,越來越會忽悠人了。
要是真聽他的,自己變成大餐的機率,似乎更高一些。
來旺暗暗告誡自己,以後誰信二寶的話,誰就是傻子。
快到中午的時候,顧傾城來了,開着她的卡宴,行事低調,走進桃園。
除了她自己,連個司機都沒帶。
更重要的是,她沒帶禮物。
王平安覺得,她這時候過來,肯定是來蹭飯的。
「王平安,看到我出現,是不是很驚喜,很意外?」顧傾城微微一笑,長發在風中飛揚,摘下墨鏡,素顏也美得刺眼。
「很意外,沒有驚喜。」王平安看了看地面上的泥巴,又看了看顧傾城鞋上的泥巴。
他知道,這時候急着來桃園淌泥巴,肯定有重要的事。
「你這回答,太沒誠意,要不是你長得帥,我敢打賭,你會單身一輩子。」顧傾城撇撇嘴,又戴上墨鏡,恢復高冷范。
「別扯其它的,說吧,你來這裏幹什麼?是不是想蹭飯?」王平安警惕的問道。
「噗……是啊,我就是來蹭飯的。」顧傾城沒忍住,笑場了。
「暴雨之後,我們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