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飛三人有些惴惴不安地在何青宇的公寓坐着,來前孔黛琳給他們透了氣兒,問他們有沒有辦了什麼錯事,惹得何青宇在電話里大罵。三人一想,沒有啊,不就是顏秋的事嗎,昨天夜裏順利辦成,沒別的事讓他生氣啊。
「噢,那你們仨小心點吧,反正他對你們挺生氣的。」孔黛琳說着出去了。
趙軍抓抓腦袋:「他不會因為我辦的事急吧,今天早上剛交待下來,我東西還沒準備齊全呢,哪有那麼快?」
「青宇哥讓我去藝術館把他的戒指給弄下來,我還沒去呢。」
王飛一聽,瞪着眼道:「那你還不快去,趁沒人拿下來不就完了嗎。」
「你說的輕巧,要這麼容易我不早辦好了。」趙軍看二人不知所以,解釋說,「那銅像也他媽的有鬼,估計和青宇哥一樣是個古人。本來那天青宇哥給他戴戒指的時候,它的手是張開的,可現在,她把手握了起來,她可是青銅鑄造的,我哪兒拿得下來?所以我正想着買把鋼鋸,連同它的手一起鋸下來,然後再用火把手融了。可現在剛把電鋸買來,還沒來得及去鋸,就被孔黛琳給叫來了。」
王飛和劉民瞪着眼相視一眼,眼中有些懼色,這都什麼人吶,何青宇會妖法,連這銅像也是活的,偏他媽他們三個啥也不是,這不是扯蛋嗎。
沉默片刻,劉民忽然對兩人說:「我們慘了,他們都有三千多年的靈魂,不知道有什麼妖術,我們三個凡人夾在他們中間,只怕沒好果子吃。」
王飛和趙軍都是膽大心粗之人,只有劉民還有點腦子,沒被何青宇的糖衣炮彈給轟暈頭腦,這話一說,讓兩人心裏咯噔一下,想想何青宇談笑間把陶瓷茶杯化成灰燼的樣子,自己這一堆血肉,怕比那茶杯還脆弱。退一步講,就算他們忠心耿耿地為何青宇效力,何青宇不傷害他們,可那銅像手裏的一個戒指何青宇都對付不了,那這銅像一旦復活,誰知道她有什麼妖術,何青宇把它視為心腹大患,必欲除之,那麼她也肯定不是一般人,要是萬一她復活了,那他們還不是螞蟻啃菜刀,死路一條。三人都是大學生,腦子可不笨,這點事哪能想不出來。
「民,那我們怎麼辦,現在是騎虎難下,如果現在打退堂鼓,何主席還不得把我們……」王飛真的有些犯愁了。
「退當然不能退,只是我們得為自己想想,看能不能讓青宇哥再給我們點什麼,好讓我們有防身之術。」劉民思索着,「現在我們仨,除了趙軍有一身蠻力,好歹能自保吧,可我們倆就慘了,你會開飛車,可沒車給你開,我就更慘,成了通訊工程師,監視個人倒行,可要遇到敵人,我連逃的能力都沒有。」
「你的意思是給他張口要好處?」趙軍一瞪眼,「他剛給了我們一百萬,再要,他要是惱了,豈不弄巧成拙。」
「靠,這麼點好處,我們就拿自己的命為他拼吶,你還真是個好人。」
「你們說什麼呢?」三人正在計較,忽聽見身後何青宇不知什麼時候進來了,正瞪着眼看着他們。
三人也不知道剛才的話何青宇聽得到多少,心裏一陣驚慌。劉民剛才還思索着怎麼跟何青宇再要些好處,此時一見他,腿都軟了,哪還敢提這話頭兒。
何青宇也不知是沒聽見,還是裝作不知,又看了三人一眼,自顧走到沙發邊坐下,想了想,問王飛:「昨天夜裏海景大橋的車禍,是你的傑作嗎?」
王飛一聽傑作,這似乎是在表揚他,忙點頭道:「是是,還有劉民的功勞,我們和顏秋打架的時候,劉民急中生智,把一個監視器放在他衣服里,所以他以後的行程我們都了如指掌。至於那個出租車,是我急忙趕到,在車上動了手腳,那車速不超過一百還好,只要超過一百,車胎承受不了,必然暴胎。」
「是啊,是啊」劉民也爭着說,「我侵入了破城的交通網,知道從重光路到海景大橋這一段都是繁華路段,車跑不快,只有到了海景高速大橋,車速才有可能超過一百,這正好讓他們在橋上出事,就算顏秋不被車撞死,也得掉進海里淹死。」
何青宇嘆了口氣:「你們做的很好,我很滿意,不過他卻沒死。」
「什麼,這不可能吧,我在監視器里明明看到他落入海水裏。而王飛把出租車後門的鎖又給弄壞了,他不可能逃出去,況且顏秋是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