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術館參觀的學生,聽這三人一聲大叫,嚇得轉身就跑,嘴裏還哇哇叫着:「快跑啊快跑啊,那銅像活了,頭髮都動了起來。」
眾人聽了向那銅像一看,登時樂了,「你們仨是鬼故事看多了,還是被顏秋的話迷住了,什麼銅像活了,那是阿珠的頭髮。」
三人止住腳步,回頭一看,銅像好端端的哪有半點異樣,只是從銅像後面伸出一個鵝卵一般白嫩的臉龐來,正是華玉珠。她本來常把關發紮成高高的馬尾,但現在或許是剛做了頭髮,所以自然地散着,如流水一般直垂到胸前。剛才她正好站在銅像後面,王飛三人沒看到她的臉,只看到她那飄逸的長髮,加上三人心裏本就知道銅像有鬼,所以才一時驚嚇得叫了起來。
三人被眾學生一通嘲笑,臉上未免掛不住,王飛氣道:「我說阿珠,你躲到它後面做什麼,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嗎?」
「誰嚇你們了?」華玉珠看着三人瘟頭瘟腦的樣子,心裏好笑,卻白了他們一眼。
華玉珠歪着頭瞪眼的樣子,說不出的秀美可愛,三人登時把這事給忘到太平洋去了,忙圍過來搭訕:「怎麼阿珠,你不是學音樂的嗎,什麼時候研究起雕塑來了?」
「不可以嗎?」
「啊,可以可以,當然可以。」
三人涎皮賴臉地圍着她,雖然華玉珠說話愛理不理的,但這仨貨還都沒有女朋友,現在好不容易有機會和全校第一美女親近親近,說實話,真不願意離開。就算他們明知道高攀她不起,但在她身邊聞聞她身上散發着的少女的清香,心裏也爽啊。
華玉珠也不理他們,自顧轉身打量起這銅像來,心想這銅像雖然很美,卻也沒什麼特別的,怎麼這些天都是關於她的怪事?先是何青宇通過她被閃電擊中,之後又見那叫顏秋的竟然親她,這雕像再美,不過是件冰冷的銅器,怎麼能有如此魅力?難道那顏秋真的有神經病?還是像孔黛琳所說的變態?
想到顏秋,忽然回頭問王飛三人:「對了,前天被你們欺負的那男生怎麼樣了?」
三人這時候可沒心情為自己的傑作炫耀,何青宇說得明明白白,現在的顏秋,他們惹不起。此時聽華玉珠如此問,心裏直想哭,我們哪敢欺負他啊,還不都是何青宇教唆的。但想歸想,這話可不敢說出來。王飛皮笑肉不笑地乾笑兩聲;
「沒……沒事。王校長給他找了個心理醫生,應該沒事,快回來了吧。」
「噢,沒事就好。」
「不是吧阿珠,你問他做什麼?」劉民不解,「上次你就幫了他,你們不會認識吧?」
華玉珠仰起下巴想了想,自己印象里,真沒這個人,但是很奇怪,見了他總感覺他很熟悉,可是要熟悉吧,現在想想,又連他的樣子都想不起來,真是奇怪。
「我也以為認識他呢,」華玉珠鄒鄒眉,「可說真的,我真不認識。」
華玉珠一點心機都沒有,想什麼就表露出來,絲毫不會掩飾自己的喜怒哀樂。此時她說得是真心話,可臉上那一點點苦惱的表情,讓王飛三人卻又驚又氣,這顏秋也他媽太走運了吧,就他那熊樣,有個大美女袁圓在身邊都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現在連他們學校的校花也和他似乎有什麼關係,真他媽的。
華玉珠見他們一臉不信地看着自己,把眼一瞪:「你們不信拉倒,我反正不認識他,上次幫他,只是因為你們三個打一個太欺負人,哼——」
三人皮笑肉不笑地嘿嘿兩聲,還跟在華玉珠的後面。正在這時一個高個子男生忽然跑到他們面前,三人不認識他,華玉珠卻笑道:「樂海亭,你跑這麼快幹嘛?」
這男生足有一米八多的大高個,虎背熊腰,相貌堂堂,但就這麼大一個壯漢子,跑到華玉珠面前,卻有些害羞,微黑的臉色一紅,問:「阿珠,融融呢?」
華玉珠更樂了:「我就知道你找她,說吧,什麼事?」
王飛三人看這個魁梧的男生扭捏的樣子,也想笑,這華玉珠對他說話的樣子像逗小孩兒一般,心想這叫融融的八層是這小子的女朋友,要不然不會這表情。
樂海亭看了看三人,禮貌地對他們點點頭,抓抓腦袋說:「其實也沒什麼事,就是有句話想對他說說。」
「什麼話呀?是不是想對她說,『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