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靜的山谷里,鬱鬱蔥蔥的樹木在微風中盪起波濤,看上去蔚為壯觀。不過如此壯闊的自然景色,卻伴隨着一些不合時宜的血腥與黑暗。
「預備!」一名黨衛軍軍官高舉起自己的胳膊,歇斯底里的喊出了口號。
「嘩啦!」一排德國黨衛軍的士兵拉開了槍栓,然後漠然的端起了手裏的步槍。他們的對面,是面黃肌瘦,一臉驚恐的波蘭勞工。
他們大半年前就被押送着來到這裏,奉命開始鋪設一條進入奧地利阿爾卑斯山脈的鐵路,他們一路上風餐露宿,數以千計的人因為伙食剋扣還有工作強度太大,倒在了鐵路兩旁的深溝里。現在這條鐵路眼看着就全線通車了,不過看押他們的黨衛軍士兵卻對手無寸鐵的他們舉起了屠刀。
「放過我們吧!上帝啊!」一名老邁的波蘭人哭喊着哀求對面的德國人放過自己,不過對面的人顯然看慣了這種哀求,絲毫沒有放下槍來的意思。
更多人則是沉默,他們知道自己今天在劫難逃了,也知道對面的德國人絕對不會放過他們。他們只是留戀着這個世界,貪婪的呼吸着周圍新鮮的空氣,似乎想把身邊的一切都融入自己的靈魂里,一起帶到天堂再繼續享受。
「開槍吧!你們這群惡魔!上帝不會放過你們的!」一個中年人大聲的喊道。
「如你所願!」指揮槍決的軍官笑着輕聲說道,一邊說,一邊那隻高高舉起的胳膊也猛然揮下。
「呯!呯!」槍聲亂七八糟的響起,一排衣衫襤褸的平民就這麼倒在了血泊中。
「嘩啦!」緊跟着又是一陣拉動槍栓的聲音,槍再一次被舉了起來。第二次開火,然後是第三次,一直到擠在一起的人群就這麼變成了聚在一堆的屍首。這些人被送來這裏的時候都被繩子綁在一起,連四散逃開或者衝過來反擊的機會都沒有。
屍體旁邊就是一個巨大的坑,是上一批被處決的人早就挖好的,隨着一聲命令,德國士兵開始七手八腳的把屍體推進深坑,有的傷者還跌落坑底的時候還發出哼聲,不過很快一個端着衝鋒鎗的士兵就往坑底又補了整整一彈匣的子彈。
山谷恢復了寂靜,只剩下風吹樹林的聲音,還有鐵鍬鏟起泥土填入大坑的嘩啦聲。而這個深坑不遠的地方,是一條雙向四軌道的鐵路,完全的歐洲高級標準,看上去就造價不菲。
這條鐵路從奧地利的重要城市一直通向阿爾卑斯山脈的群山之中,很少有人知道這條鐵路究竟通向何方,甚至絕大部分修建鐵路的人,都沒有親眼看見過終點。
「我的元首,我不知道你為什麼這麼肯定奧地利的山區里會有大量的露天鎢礦。不過這一次白嵐花集團真的是撿到寶了,聽說那裏的鎢礦石年產量可以超過10萬噸,能夠提煉的金屬鎢可以超過1000噸。」克虜伯感嘆的說道:「也幸虧我豁出老臉從你那裏弄來了3%的白嵐花集團股份,要不然我真的要眼紅死了。」
「你?你一年生產後炮的收入還不夠多?」阿卡多站在一群公司經理還有負責人面前,笑着看施佩爾張羅一會兒的白嵐花集團稀有金屬開採子公司正式營業儀式。
「我又不是白痴,鎢合金的研製和發展,在未來絕對是非常重要的一個產業,白嵐花集團在材料研究上的投入現在已經可以用瘋狂來形容了,德蒙上校那邊的發動機技術,不也要求助於元首您的白嵐花集團麼?」克虜伯笑了笑,有些無奈的說道:「可是大炮不是每年的產量都有現在這麼多的。」
「你和那些猶太人啊,只想着怎麼賺錢……我呢……我想着怎麼賺更多的錢。」阿卡多笑着略微彎腰,把嘴貼近克虜伯的耳朵,悄聲說道:「我預測過國際局勢的走向,它們大部分都被證明是準確的……我還預測過戰爭的勝負,結果又被我猜對了……如果你記性夠好的話,中東的油田就是我派人去找的,對麼?」
克虜伯一愣,然後猛然抬頭盯住了阿卡多,臉上充滿了震驚的表情,語音都有些哆嗦起來:「你……你有能力,有能力發現地下的礦藏?這……這太不可思議了。」
「所以,不要質疑我的決定,尤其是有可能大家一起發財的決定,這是我給你的建議,也是忠告當然你要知道,發財的計劃,往往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阿卡多一邊對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