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長老和李姓內門聖徒的臉色,皆是唰的一下變得蒼白,立即跪在地上。
余長老強裝鎮定,道:「稟告三位堂主,這個剛入門的外門聖徒,不懂規矩,在擂台上對同門大打出手。本長老都已經阻止,他卻依舊一刀刺穿嚴峰的手腕。嚴峰是一等一的天才,若是他的手被廢掉,將是聖府的損失。」
天刑堂副堂主南宮遲重主司刑法,一步登上擂台,岳鎮淵渟,身上自成一股駭人的威勢,沉聲道:「你是當本堂主瞎嗎?剛才藏鋒和嚴峰的一戰,本堂主全部都看在眼裏。」
余長老再也無法保持鎮定,趴伏在地上,渾身顫抖,道:「副堂主,余秋生知錯了,求你從輕發落。」
即便余長老是《大武經》第九重天的上師,在鐵面無私、修為強絕的南宮遲重面前,依舊是戰戰兢兢,如同一隻受驚的鵪鶉。
南宮遲重的目光,盯向林刻,問道:「你手裏拿的什麼?」
林刻面色平靜,將手中木牌遞過去。
南宮遲重接過木牌,不禁多看了林刻一眼,發現這個外門聖徒依舊平靜似水,眼中毫無懼色。
他心中不禁暗道,「還真是奇了!本堂主主司刑法,這些年不知殺過多少魔道武道和犯大錯的聖徒,身上自帶一股殺氣,就能上師級別的長老都被嚇跪在地上。這個小子,到底是初生牛犢不怕虎,還是真的內心極為強大?」
南宮遲重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林刻道:「我本是要挑戰《虎榜》第九十六位,劉青。不知為何,到了余長老手中,就變成挑戰《虎榜》第二十七位,嚴峰。」
擂台下,一片譁然。
「啪!」
南宮遲重冷哼一聲,將木牌狠狠的扔在地上,問道:「是你做的吧?」
余長老不敢開口,渾身冷汗直流。
南宮遲重道:「看來是不想狡辯了,余秋生,你知道這是什麼罪嗎?往小了說,這是違反聖規。往大了說,就是謀殺。」
余長老嚇得魂飛魄散,連忙磕頭,道:「副堂主饒命,副堂主饒命……我和藏鋒,沒有任何仇怨,絕對沒有要害他性命的想法。」
南宮遲重道:「說吧!誰指使你這麼做的?」
余長老向白雲歌所在的方向盯去,但是,想到得罪白家的下場,很有可能自己的整個家族都要倒霉。
而南宮遲重,最多懲罰他一人,絕不會對付他的家族。
「無人指使。」余長老道。
「好,本來你若是說實話,最多也就去面壁獄思過兩年。但是,想一個人擔着,本堂主就成全你。」
南宮遲重一掌打出去,擊中余長老的腹部丹田,直接將儲存元氣的下丹田震碎,廢掉了一身修為。
「余秋生做為聖府長老,本應該秉公辦事,卻違反聖規,謀害外門聖徒藏鋒,現廢掉修為,逐出聖府。」
遠處,白雲歌和雪青嵐等人皆是臉色大變,若不是余秋生硬扛下來,倒霉的就是他們。
武者被廢掉修為,絕對是痛不欲生的事。
緊接着,南宮遲重的目光,盯向嚴峰,大手隔空一抓,一道凝練的元氣中指尖湧出,纏繞在飛刀上,將其拔出,落到手中。
嚴峰捂着鮮血淋漓的手腕,眼中儘是忌憚的神色,連忙起身跪在地上。
南宮遲重道:「本堂主才剛剛讓你去面壁獄思過一年,這麼快就出來了?看來天刑堂是真的沒有存在的必要,聖規也可以無視了,對吧?」
嚴峰的天賦極高,自然不想步余秋生的後塵,連忙道:「回稟副宮主,是白雲歌將我放出來的,我還以為是副宮主你的意思。」
「好,此事本堂主一定查,凡是涉事人員,一個也別想逃脫。」
緊接着,南宮遲重又道:「先前的挑戰賽,本堂主一直看在眼裏。戰鬥已經結束,你卻從背後向藏鋒出劍,你想殺了他嗎?」
嚴峰心知此事無法狡辯,只能儘量減輕罪過,連忙道:「沒有,我沒有殺他之心,只是輸不起,被蒙蔽了理智,想要出劍傷他。」
「好一個出劍傷他。」
南宮遲重懶得理他,道:「所有功德值全部收回,去面壁獄思過五年,不到時間,不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