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了嗎?凌然今年也考執醫。」
「知道,我們今年和凌然一起考執醫啊。」
「凌然要是考不過去就有意思了。」
「喂,聲音小點,別讓人聽到了。」
兩名住院醫依着門口,小聲的聊着天,對今天選擇的話題很興奮。
「一會在車上可以問一下凌然,話說,他做了有快1000例手術了吧。」
「應該差不多了,tang法縫合和他的跟腱修補術,等於是凌然在咱們醫院的獨有術式了。」
「聽說呂文斌開始做tang法。」
「呂文斌是那個豬蹄滷的特別好的呂醫生?」
「對啊,你都不知道他名字?」
「他又沒在豬蹄上寫名字……」
兩人說着話,再慢吞吞的來到醫院門前。
一輛大巴車,就停在門邊的位置。
「是去考執醫的醫生嗎?」大巴車裏下來一名醫政科的幹部。
「是,我們骨科的。」兩人報了名,接着上車,就向兩邊打量。
車內全是滿臉睏倦的住院醫。
「昨晚值班了。」新上車的住院醫用一句話就打開了局面。
「應該說是又值班吧。」
「明知道我們要考試,還要加班又加班的。」
大巴車上的住院醫們頓時同仇敵愾起來。
值班是任何醫生都不願意做的事,正因為誰都不願意去,所以做的最多的就是住院醫了。
對於加班的痛苦,醫生們可謂是深惡痛絕,再加上順便罵領導,不同科室的住院醫們迅速的連成了一片。
大巴渾身一震,輕輕啟動。
骨科的住院醫不由站了起來,再看看大巴車內,不由問:「不是說凌然也去考試嗎?他今天凌晨就來了吧。」
骨科的值班醫生時不時的就要去急診科接收轉科的病人,稍微關注一下就知道凌然的日程了。
負責領隊的醫政科幹部不由的抿嘴笑了笑。
骨科住院醫看到了,問:「凌然不考試了?」
「考,怎麼不考。」醫政科幹部呶呶嘴,道:「雷主任給單獨派車了。」
「單獨……」住院醫撇撇嘴,聲音不高不低的吐槽一句:「這時候還搞特殊待遇啊……」
「凌醫生早上做了4台手術,都是點名的手術,雷主任擔心時間來不及,耽擱了大家的行程,所以才給凌然單獨派了車。」醫政科幹部說着很有道理的樣子。
一群執醫都沒考過的住院醫生除了羨慕嫉妒恨,也都無言以對。
外科醫生為了手術而有所犧牲,那不是太正常的事嗎?
骨科住院醫搖搖頭,看向窗外。
一輛帕薩特正好從大巴車旁駛離,放了一半的窗戶,自上而下的看,正好能看到凌然的面容。
……
凌然確實是做了4台點名手術,才前往考場的。
現如今,一些醫院已經將點名手術制度化了,患者花費三五百元,或者七八百元,就可以指明要求某某醫生做手術,醫生還可以分到一半的點名費,對於有了名聲的外科醫生來說,是筆不菲的外財。
而在此前,要想確定某某醫生做手術是比較困難的,起碼得找找關係什麼的才行。
雲醫目前尚未採用收費的點名手術的策略,所以,凌然做的點名手術,都來自於同行的介紹。
單就醫院內的認識來說,有同行願意將親戚朋友帶來給你做手術,那是很大程度上的認可了,通常來說,是不好輕易拒絕的。
當然,凌然是不會輕易拒絕手術的。
帕薩特緩緩的開到了省立醫院的門口。
昌西省執行的是異院考試,實踐技能考試這種需要場地的考試,雲醫的就去省立,省立的就去雲醫。監考官部分是雲醫和省立的,也有來自其他醫院的上級醫生。
政策是這樣的政策,實際效果依舊寥寥。
實踐技能考試掛掉的比例本來就低,雲醫和省立的醫生,招人的時候又是優中選優,剛剛畢業沒多久的小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