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們看來,只要羅豐回來,這羅家還是人家父子說了算,因此也沒人去理會羅安。
羅子恆心裏這才安穩了點,忍着怒火蹣跚着被人扶回了房間。
「三哥,二伯就在這個房間。」羅心慈指着一個偏僻破敗的小院道,門口還有一名弟子守着。
「這是怎麼回事?怎麼還有人看着?如此破敗不堪?」羅安頓時就是怒火蹭蹭往上涌,哪怕羅子墨不是他真正的父親,看到這一幕他心裏也有些心痛的感覺。
「這……這都是大伯的主意,不准二伯父隨意出院子。」羅心慈小聲道。
「媽的,你們真是找死。」羅安豈能看不出父親這是被軟禁了?但是這是羅子恆的命令,羅心慈和父親又豈能影響什麼?因此倒也並不能怪他們。
「站住,家族禁地不得擅入!」
見兩人過來,那名弟子立即迎了過來,氣勢洶洶要攔羅安。
「滾!」
羅安抬手一巴掌將其扇飛了出去。
「你……」
那弟子被打出一流跟頭,半張臉腫成了豬頭,爬起來捂着臉一臉的難以之信,「你是什麼人,敢打我?不知我是家主的人嗎?」
「家主的人?打的就是你家主的人。」
「啪!」羅安隔空又是一巴掌,頓時將這名弟子打的飛出了圍牆。
這名弟子臉頰都被打斷了,骨頭折了好幾根,知道踢到了鐵板上,哪裏還敢停留,穿過院落匆匆忙忙往家主房間跑去。
他是羅子恆的嫡系,羅子恆早有話留下,只要羅子墨有異動,立即告訴他。
哪怕羅子墨因為晉級化龍不成,損了根基,他也不敢大意,生怕羅子墨捲土重來。
「家主……」
房間內這名嫡系將後院的事一五一十向家主做了稟報。
羅子恆癱坐在床上,為了不丟人,還儘量坐成一副沒受傷的樣子,最終他沉吟良久,還是無奈的擺擺手:「算了,由他去吧。」
「這!」那名弟子傻了,他本來還等着家主給自己出氣呢,哪成想會是這句話啊。這與家主的性格可不符啊,他從來沒看到過家主這個樣子,看情況還有些頹廢呢。
但是家主都說不管了,他哪裏還敢再說什麼,只得灰溜溜退了下去,他再愚鈍也明白,家裏恐怕要有大事發生了。
「啪!」
這邊羅安伸手一抓,一把將關閉的鐵門抓過來,幾下給揉成了鐵疙瘩,而後隨手一搓,剛才尚陰暗高大的鐵門已化作碎屑灑落。
看着羅安兩根手指頭就把那個鐵門化作的鐵疙瘩捏成粉碎,羅心慈嚇的都吐了吐小舌頭,她自幼長在路遠,從來還沒見過如此可怕的人物。
她偷偷看了眼羅安,仗着膽子道:「三哥,你一定是得到了什麼機緣吧,本事好強了呢。」
羅安點點頭,沒過多解釋,緊走兩步進了院子。
嘎吱!
屋門打開,一名雖然生的氣勢堂堂,卻是鬢角斑白,後背略顯佝僂的中年男子自房間內走了出來。
「安兒?」中年人看見羅安驀然怔住了,須臾臉頰上滾下了兩行渾濁的淚水,「安兒,是你嗎?真的是你嗎?是你回來嗎?」
中年人蹣跚着緊走兩步,向羅安沖了過來。
「父親!」
羅安緊走兩步向前磕頭,「父親,是安兒回來了。」
不管是為前身,還是為那種血濃於水的感動,他都要行這個禮。
「安兒,真的是你。」
中年人上前一把抓住羅安的手將他拉了起來,有些渾濁的雙眼上下端詳,「快快,讓父親好好看看你。」
羅安看着眼前的中年人,清晰的感覺到他的手在抖動。
良久羅子墨才道:「安兒,都傳言說你死了,你是怎麼回來的?」
「父親,坐下說!」
兩個人坐下,羅子墨又讓羅心慈泡了茶。
「我十年來多虧了這孩子照顧,否則悶都要悶死我了,還好,你總算回來了。」羅子墨看了眼羅心慈笑道。
羅安點點頭,將事情經過簡單說了一遍。
「羅清死了!」羅子墨沉默半晌,忽然道:「安兒,你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