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着蕭寶信不依不饒,周氏也坐不住了。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她一直有所耳聞,這蕭寶信是個囂張跋扈的,能動手絕對不叨叨。本以為這是她婆母的生辰,兩家鬧的再不愉快也不至於抬到桌面上來,彼此還都要個臉。
誰知道蕭寶信這是連臉都不要了,當場就想撕破啊。
「大娘子這話我不懂,你聽見什麼了,我就欺負謝家了?」
周氏似笑非笑:「謝家現在誰不知道在建康城隻手遮天,但凡惹上謝家的,哪個不是丟官免職?誰敢欺負許謝家?」
「——你說誰隻手遮天?」宣城公主一聽急了,把面前的茶盞順手就往下砸下來了,摔到周氏跟前四分五裂,碎碴子差點兒就崩上了旁邊的媳婦,嚇的她們直往後躲。
「你把我們皇家放在何處?」
周氏臉上都要掛不住了,劉貴妃還沒死前,一向將宣城公主拘在宮裏,有限的幾次出宮和她也搭不上,劉貴妃一死,緊接着皇帝再死,宣城公主正值孝期,就更少見人。
所以,雖然大伙兒是一路聽着宣城公主驕縱跋扈的名聲過來的,到底沒親眼見過。
今日一見,聞名不如見面,果然是驕縱的一塌糊塗。
再是皇室,敢在世家裏鬧的還真沒幾個,畢竟先天出身就比不了,雖然貴為天子皇女的,還都要臉,怕被世家鄙視。
宣城公主卻是個愣頭青,跟她有關沒關就跳出來一頓暴脾氣。
怪道一直都說與蕭寶信相交甚篤,這根本是一路貨,都是上不得台面的暴發戶形象。
周氏對上宣城是不敢硬碰硬的,「公主誤會了,我是與蕭大娘子在解除誤會。我只是不清楚她何以便說我詆毀謝家,欺負謝家,並無冒犯公主之意。」
「難道不是嗎?大娘子性子強悍,身上又有功夫,可是我褚家也不是好欺負的,怎地上門給袁夫人賀壽就被你這般無端指責對待?我說了什麼,就讓大娘子當着這麼多娘子的面給我下不來台?」
周氏騰地站起了身,氣勢如虹。
是啊,她說了什麼?
宣城公主巴巴地望向蕭寶信,其實她也不知道。
只是除了宣城公主和蕭凝幾個人,大多數人其實都知道是怎麼回事。即便今日沒與周氏打過交道,說過這些,可是這些都在各家裏傳開了。她們沒想到的只是蕭寶信居然強勢到把這事兒攤開來在今日這種場合說。
歷來世家之間往來打交道,哪有個舌頭不碰牙的,就是作仇的也不是沒有,可是以後還不是該怎樣往來就怎樣往來?
都是大家族,關係盤根錯節,你要真往清了算,算不明白。
所以,世家大族也都愛和一樣的世族往來,彼此相處都有分寸,再不對付頂多也是含沙射影,點到為止。
就像蕭寶信這麼攤開撕破臉的,簡直太是稀罕物了。
眾人都受到震撼了,可誰也不願意抻這頭替周氏說話,要是旁人還罷了,和和稀泥事兒就算過去了。問題這貨是蕭寶信,可別沒落着好,再叫人給揪出去搶白兩句鬧個自己沒臉。
便是始寧縣主有心擠兌蕭寶信,可看在宣城公主旗幟鮮明的站在蕭寶信一邊,她也不敢站出來叫囂了。她是驕縱,可不是傻的,跟正牌皇家公主,皇帝嫡親的妹子頂牛,她還真沒傻到這份上。
再者,她心裏有事兒,坐臥不寧的,頂多也就坐在一旁邊看好戲,謝褚兩家這爛事她才懶得理。
蕭妙容一看情況不好,直接轉身就走了。
前面不用她搖旗吶喊,可後面卻還用得上她,只怕這簍子捅了,自家阿姐不好跟謝家交待,總要有個長輩說和撐腰啊。
當即就返回主屋找謝夫人去了。
人多耳雜,蕭妙容也怕旁人聽了去,反倒壞了事,便要謝夫人到一邊兒說話。
謝夫人與謝家是姻親,自然是被安排在上座,挨着袁夫人。
蕭妙容本就是直腸直肚的,心裏有事兒,臉上難免就帶上幾分,倒惹得袁夫人問:「是出了什麼事?」
謝夫人小聲:「我那妯娌,三娘子的阿娘本來說道是與我一起來的,可是臨時給我送了信說讓我先過來,這不一直到現在也沒露面,三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