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蕭寶信要說把周氏丟出謝府,後悔嗎?
是真不後悔。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那人就欠收拾,欺負人欺負到人家門兒上了。謝顯雖是個男子,可也是風光霽月,氣質高潔,豈容她隨意玷污?
更不要說王薔是望門寡,讓這盆髒水往身上潑,活活是想要人命,置人於死地。
心思太歹毒,手段太陰狠,給她扔出去都是輕的!
只不過王夫人死的這個節點有些尷尬,她並不擔心自己名聲會如何,只是怕帶累了謝顯。
倆人無論家裏還是朝堂從來都是無話不談,也讓她了解了更多世家間的利益糾葛,朝堂上的爾虞我詐。
對於謝顯是有從龍之功,皇帝勢必抬舉。
至於怎樣抬舉,無非是恩澤家人族人,封賞唄。
謝家人丁不比別人家興旺,可連謝三爺這樣有黑歷史,因為治家不嚴被免官的都能給封了個太僕卿,謝二爺舊太子黨也封了個大夫,也算一門榮耀了,再想封誰……沒人了啊。
有句俗話說的好,集寵於一身自然就集怨於一身,皇帝看你根紅苗正,旁人也想讓皇帝青睞有加,也想『根紅苗正』的,自然要往下拉你。
你下去了,才能騰出來好地方。
沒污點創造污點都要污的人,更何況褚王氏說是讓周氏氣死的,她還真怕讓人一扭曲,把罪責安在她頭上,說是她把周氏給趕出去,才導致褚王氏氣吐血。
可以說,她想的已經很深了。
只不過謝顯不以為意:「錯不在你,你何苦多思多慮。咱們謝家也好,蕭家也好,沒有打完左臉伸過去讓人打右臉的。」
「這不是你的性格。」
「你放心,一切有我。褚家若是想和謝家撕破臉,就儘管撕,我沒在怕的!」
「謝蕭兩家本就是鮮花錦族,烈火烹油,我們再謹小慎微,也會有人說我們囂張造作。這類人,就不必管他。」
「我們再求無愧於心,快意人生也就夠了。」
這是蕭寶信的行為準則,可是一想到謝顯,總擔心給他招黑。
誰讓她就是天然黑體質,做什麼都有人黑。
反正除了長的美,圍繞在她身邊的就沒什麼好話。
「我是不在意的,只怕你在朝堂之上不好自處。」
謝顯:「這點兒小事我若是處理不好,活該我被人參下去。」
說的那叫一個自信滿滿,意氣風發。
眉梢眼角那股子肆意張揚,整個人跟放着光一樣,蕭寶信看着迷的不要不要的。以往看他溫潤如玉,四平八穩,輕易可見不到他這般囂張模樣,把她愛的不行。
「還是那句話,做你自己。你已經夠好了。」
朕:受到一萬點的暴擊。
朕已經駕崩,請求不要搶救,請求不要搶救!
他,大概是歷史上被爹娘狗糧吃到撐死的第一人,誰也別想和他搶這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空前絕後的名頭!
他現在才只有五個月大,這樣連環暴擊的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了……
不敢想。
總感覺生出來也是暗無天日的感覺呢。
……
蕭寶信滿懷着粉紅的小心思,沒多久就窩謝顯懷裏睡着了。最近月份大了,她有些嗜睡。今天白天心裏有事兒也沒睡好,晚上再忍不住,本心是想着和謝顯多聊一會兒,結果沒說上兩句話就沒挺住。
謝顯日常想的多睡的晚,睡眠質量不好。
蕭寶信本想自己晚上總起夜,讓他睡外間屋,或者去隔壁哪個屋子,也怕他睡不好。
可架不住謝顯堅持,兩人就這麼住着了,一晚上蕭寶信起夜次數不計,謝顯怎麼至少也要醒了一兩回。
這天晚上,謝顯倒是沒被吵醒。
是生生被嚇醒了。
他正迷迷糊糊剛睡着,就覺得手臂突然被掐着了,感覺再不醒手指頭能直接插進他肉里——
「阿郎,我腿、腿抽筋了。」
謝顯頭一次經歷這事兒,哪懂啊,說疼直接就上手揉吧,結果蕭寶信更是疼的呲牙咧嘴,嗷嗷直叫喚。
「疼疼疼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