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嚇着了。」
謝顯挑眉,知道了。
「我先去宮裏。」
謝母:「快去!」
自家孫兒是真沉得住氣,要不是氣氛太凝重,是皇上出了事兒,傳出去於名聲不好聽,她都要露出慈愛寵溺的笑,笑出嘎嘎聲了。有孫兒在,就好像萬事有靠,穩的很。
謝顯坐着牛車,再快也快不到哪裏去,等他進宮的時候永平帝身邊已經有楊劭和江夏王、淮陽王,外加太皇太后坐鎮了。
永平帝純粹是讓一頓湯藥熱乎地喝下去給喝的小臉通紅。
楊劭現在已經是昭告天下的駙馬,就等着半年以後把廬江公主娶進楊家大門,成了名正言順的一家人呢。
謝顯出現在這樣的場合,足可見他的地位,以及在永平帝心裏的地位。
「怎麼會掉下船?」謝顯納悶,即便是輕裝簡行,好歹是皇帝出宮怎麼也得前呼後擁上百號子人,光是守衛就不能少於半數,怎麼就能讓皇帝掉湖裏?
太皇太后責怪道:
「還不是他不聽勸,把御林軍都給趕到一邊去,非要釣什麼魚!」
「好在御醫說皇上無恙,不然楊護軍有何臉面面對天下人?」淮陽王陰陽怪氣地道:「皇上是信任你,將宮中守軍都交給你,可你卻好啊……」
楊劭臉都青了,這和他有一文錢關係?
皇帝讓他們退下,難道他能違抗皇命,和皇上擰着來?
掉湖裏,他們不也是第一時間給撈上來了嗎?
永平帝嘆道:「這確實怪不得楊愛卿,是朕……一時大意。」
江夏王搖頭:「陛下乃天命之君,系天下蒼生之福祉,還望陛下珍重龍體,以天下為念。」
「楊護軍身負重任,以後切不可疏忽大意。」
同樣的話,江夏王說出來就好聽得多了,楊劭能接受,可也謹記着謝顯之前那話,雖說是借江夏王來隱喻謝家,但他還是放在心上,不敢與江夏王稍有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