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寶信氣呼呼的和謝顯去釣了魚,可能也是心不靜,一條也沒釣上來。倒是兩個人似模似樣的,惹的一家人湊趣也都坐到一處釣魚。
說是釣魚,還是閒聊八卦,東家長西家短,有女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別說是魚了,一條小泥鰍也沒有來的。
旁邊幾個男人無語,可是也不能有樣兒學樣兒,聊別人家八卦——哪個哪個尚書養了小倌,哪家公子夫人疑似出牆。不能說啊,好像自己也是長舌婦一樣。
謝三爺無聊到沒一會兒打起了嗑睡。
幾個小娘子聊的熱火朝天,尤其是要出嫁那幾個,出嫁在即都被圈在家裏備嫁,難得出來遊玩,情緒十分高亢。
偏謝婉不與謝家幾個小娘子一處玩耍,倒與王十二娘和王薔帶着褚安一處。
謝姍湊過去問:「七娘,諸葛家公子是不是要回建康了?你……是不是也該備嫁了?」
「我不急。」謝婉一字一句地道,愣是把謝姍造了個大紅臉。
她急,她急好麼?
她急的跟火上房似的!
但怎麼樣,她現在也已經有了婆家,再過個四五天就嫁過去了!
謝姍忍,「我和你好好說話,你怎麼總是帶刺?」擺出一副嬌嗔臉。「你怎麼這麼愛記仇,不過是小時候小打小鬧的,你至於的嗎?」
呵呵。
謝婉笑了,甜的喲,王薔在旁邊看着都覺得齁的慌。
「我說什麼了,至於二姐這麼說我?不過就是一句不急,怎麼就讓你說我又是愛記仇,又是帶刺?」
謝姍:「你——你顛倒黑白——」
「算了,二姐,七娘也是……沒說什麼,你可能是聽岔了?」謝娟出面和稀泥,其實真心是不想摻和。每次都落不着好,每次都往上湊,圖的什麼?
就噎她噎的好受,好這口嗎?
謝姍冷笑,「你們不過就是看着長房起來了,又倒向長房!牆頭草,風往哪兒吹就往哪兒倒!」扭頭人家找自己娘親去了。
王夫人別過臉,不想看這孩子了,腦子進了太多水,其實完全不用出來遊船,腦子裏的水比燕雀湖的還磅礴。
事實證明小娘子的臉,就是七月的天氣,說變就變。
方才還熱火朝天,現在就分幫分派,各看各的天,各釣各的魚了。
長輩們都裝沒看見,不願意大事小事摻和,至於蕭寶信純粹觀戰,不是她吹,謝家這幾個小娘子捆起來也不是自家親小姑子的對手,那嘴那腦子才叫匹配,還有膽識,這也就是和諸葛家結親了,人丁不旺,哪怕真嫁到人丁興旺的——例如郗家,也得是大殺四方型的。
她都不用助陣,在一旁觀陣,需要打手的時候,她上去耀武揚威一圈就夠的角色。
至於謝姍,真心不是對手,輕飄飄一句話就給惹毛了,都要嫁人的小娘子了,真替她擔心。這種宅斗選手嫁進褚家那樣的世家大族,還不得被擠兌啊?
跟謝婉居然連一個回合都沒走上就被惹怒,這樣的心理素質不行啊。
蕭寶信心道,倒是怪不得謝姍一竿子打倒一船人,連平日的友軍都給傷了。以前可不是二房三房一塊兒上,沒少為難謝婉嗎?
當初她和謝婉是怎麼好上的?
可不就是謝家二娘四娘五娘連成一條線,當面給謝婉難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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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房都有各自的心思,好在遊船有驚無險的過去了,事實上從遊船下去的時候謝姍和謝嬋謝娟就又和好如初,三個人就是這樣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的姐妹情。只是這個『久』字,略帶商榷。
才回到謝府,喬三已經急的滿頭大汗,都沒等背人,當着謝家上下大小的面兒就跟謝顯道:
「——適才宮裏傳來信兒說是皇上遊船掉湖裏了派了人請您趕緊進宮」說這麼一段話根本連氣兒都沒來得及換:「小人剛要派人過去請示郎主您就回來了怎麼辦您還是趕緊進宮吧」
眾人跟着長吸一口氣,好懸跟着他沒憋死。
謝顯不緊不慢地道:「宮裏來人可說了皇上是否有危險?」
喬三:這怎麼和一般人反應不一樣?難道不是撂蹶子趕緊往宮裏跑?
「倒是沒有性命之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