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寧縣主看明白了,不管是因為謝顯也好,宣城長公主也好,永平帝是偏心偏的明目張胆,半點兒不帶遮掩的,連淮陽王都偃旗息鼓,就坡下驢了。
她算什麼?
在太極殿還想佔着宣城長公主的便宜?
做夢都不敢這麼做。
所以,也不求以她一己之力能扳倒宣城長公主,把蕭寶信打回原形了,誰讓人家一個有好兄長,一個有好夫君?
想想袁琛,在太極殿被你一言我一語多人圍攻,居然一句替她辯解的話都沒有。
哪怕就只是跪地上和皇帝求情呢,瞬間心寒。
「陛下,臣妹再也不敢多言多語了……」
永平帝看了眼謝顯。
謝顯咳了咳,感覺也是殺雞用牛刀——而且一用還用了好幾把款式不同,削鐵如泥的刀,一是浪費了刀,二則是對砧板上的肉不公平。
他也是沒想到袁琛這麼能忍,龜縮大法嗎?
自家夫人都已經被眾人懟了,就不知道做為夫君要挺身而出?
也叫個郎君。
想想他和淮陽王的事情,其實也就通了,就是這麼個貨,能頂天立地的,誰能為了權勢附身在這樣一個人的身邊,還和他家夫人是叔侄。
能忍人所不能忍,不是他輩所能企及的高度。
不過,手裏這塊石頭是一定要落下去的,給所有妄想欺負他家娘子的人一個警醒,別好了傷疤忘了疼。
「非微臣得理不饒人,實在在始寧縣主不只一次背後說我家夫人的壞話,凡事再一再二,不能再三再四不是?縣主也不必在陛下面前哭,轉臉又是另一副面孔對着別人。」
「微臣希望,至少今後袁長史還是能約束一下夫人。說到袁長史,」謝顯說到這裏停了一下,嘴角的鄙夷已經摟不住了:
「至少出來說句話吧?」
袁琛的臉已經沒法看了,被蕭寶樹趁亂賞了幾拳,青一塊紫一塊,過了這麼久越發的腫了,眼睛都封喉了,只露出一條縫。
什麼話都讓他謝顯說完了,讓他說什麼?
「……是微臣教妻不嚴,是微臣之過。」袁琛忍道。
「可不就是你的過錯。」蕭寶樹冷聲道:「做夫君的不像夫君,沒個男人樣兒,成天塗脂抹粉的——」
蕭寶信一個眼神過去,聲音立馬就消了。
最後兩個字干吧唧嘴,就沒聲兒出來。
永平帝算是見識蕭寶信在蕭寶樹這裏的力度,他堂堂大梁皇帝都沒這個力度,就蕭寶樹混不吝的性子,怎麼也要對付兩句的。
結果,居然又是蕭寶信。
一個謝顯,一個蕭寶樹,居然都讓她降服了。
心裏頓時羨慕嫉妒恨。
「行了,始寧既然知道錯了,就向蕭大娘子認聲錯,以後不要再犯也就是了。寶樹也錯了,凡事不能只用拳頭說話。雖說咱們都是一家人,可是長幼尊卑還是得遵守,不能沒大沒小。宗正,叔公看看該怎麼處置,也不能高高舉起輕輕落下,該怎麼罰也得罰。國無法還行?」
「寶樹,你可服氣?」
蕭寶樹:「服,陛下舅兄說什麼我都服。」牆都不扶,就服你。
永平帝看向淮陽王,態度很明顯了。
「都一家人,還罰什麼罰,這麼地吧。」淮陽王說的那叫一個憋屈,可還得表現的和藹可親,不能讓自己台階下的太難看啊。
「說到底也是誤會一場。再者,宣城和寶樹馬上大婚,罰的重了於咱們皇家臉面也不好看。你呀,好好待我侄女比什麼都強,若是敢欺負了宣城,看皇叔不去揍你!」
場面話說的那叫一個漂亮。
連正經八百的宗正江夏王都沒派上用場,上皇宮裏繞一圈,吃頓飯,雙方就自行解決了。
始寧縣主痛哭失聲給蕭寶信道了歉,蕭寶樹就誠懇多了,撲通跪地上又磕了仨頭,聲聲帶響,磕完額頭都紫了。
淮陽王心裏總算舒坦了點,更不肖說蕭寶樹人家說了,明天就親自去淮陽王府負荊請罪。
這事兒打到一處,沒臉的是淮陽王府,但蕭寶樹能在事後做到這點,淮陽王也算滿意了。當然,人也就是蕭寶樹這麼個愣頭青二貨,如果是謝顯,
第686章 牆都不扶,就服你